尉么,在下吴亮,现致果校尉之职,奉曲将军之令,前来接应吴校尉。”
吴玠先是高兴,后又奇道:“在下久在曲将军帐前,怎么从没有见过校尉大人?”吴玠此时只是宣节校尉,正八品上,而此人却是致果校尉,正七品上,恰好比吴玠大了一级。
吴亮微微一笑道:“在下久在陕州经制使王燮将军帐下听令,前日方才拨入曲将军的泾原路经略安抚使处下,是以吴校尉不识。”
吴玠看了看吴亮一眼,行礼道:“那请吴校尉示下,此时我等要去那里?”他也称吴亮为吴校尉,心里有些别扭。
吴亮淡然道:“不敢,曲将军有令,如遇到吴校尉,请吴校尉将要犯交于我等立即带回,吴校尉到敷政县城候令。”
吴玠心头有疑,此时在大路偶遇,虽然这人口称是奉了曲端将军的军令,可是此人又从未见过,怎可放心将人犯交给此人呢?
吴玠想到此处,缓缓道:“此前遇到许多贼人想要劫了此女犯,贼兵众多,不如在下跟着校尉大人,一起去见曲将军。”
吴亮忽然板起脸来,冷冷道:“吴校尉可是怀疑在下?曲将军的令箭在此,给吴校尉查验过了。”他一挥手,手下一军士走上前来,双手捧了一面令旗上前。
这令箭就是一面小小的旗帜,杆头加箭镞,为防做假,除了旗自家认识外,持旗人示旗的方式只有自己人才知道,且经常变换,这军士示旗的手语方式无误的,正是曲端将军前晚下的令旗旗语。
吴玠上前道:“在下身处险境,自当小心为上,望吴校尉见谅则个。”吴亮点头道:“这个自然,纵然我是假的,可是此人不假吧。”言毕哈哈一笑。
他说完此言,身后两名军士左右一闪,露出身后一名小兵来,这人上前一步道:“见过吴校尉。”
吴玠抬头一看,这人是曲端将军身边的小兵近侍马兴,他却是熟识的。马兴躬身行礼道:“曲将军早知吴校尉会疑,是以令小的前来见吴校尉。”
此时吴玠再无怀疑,他尴尬的笑了一下,道:“在下便将人犯交于吴校尉。”他一挥手,手下人将那耶律红鸟押了上来,吴亮手下有四人上前,接过耶律红鸟押到队中。
这四人一错身之际,吴阶看到这四人身上的衣服有些血污,且有数处撕破的,再看吴亮队伍之中,前排军士衣衫多有破损,似乎刚打过一仗,吴玠奇道:“校尉大人领军前来,可曾遇到贼人?”
吴亮看到人犯已到了自己军中,冲吴玠抱拳道:“来时遇到数十名贼兵,已经全剿灭了,在下回去交令,吴校尉请速到城中休息,明日曲将军自会让人来传令。”
吴玠回了一礼,吴亮领着人押着耶律红鸟,转了人马顺官道急速而去。
吴玠站在路中,一直看着那人马走了许久,摇了摇头。
手下一名军士上前道:“吴校尉,有什么不对么?”吴玠方回过神来道:“也没有什么不对,可能我多心了,曲将军怎么会知道提前知道有贼人来劫,却派了吴亮来助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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