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细气白皙的。
他猜想这李将军五大三粗的,可能也不会关注绸缎的分类品相,只是若李将军随便问些平常的绸缎常识,他便立马露馅了,他哪里知道宋时都有那些绸缎?
那李将军想了一下,哈哈大笑道:“这厮倒是有些胆识,说话尚不至于吓的结结巴巴的。”方三伟听他这样说,自知他不会再问绸缎了,心里才放下一块大石。
李将军不再管他,回头对身边的手下道:“刚才交手的是史贼的那一营的?”有人答道:“是右军卢可信部。”
李将军点头道:“史斌此次可真是下了重本了,左军成威,右军卢可信急奔百里而来,可在爷爷的山头,纵捉不到那耶律红鸟,可终不能这么便宜的让他来去。”
他沉吟了一下,马上又道:“大伙也别追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个儿咱们也做一做这个黄雀。”
他一挥手,那些兵丁熄了火把,借着月光却转身向来路转回,有人指着方三伟道:“此人怎么处?”
李将军边走边道:“休要管他。”
这一大队人马闷声不吭的向来路走去,亦然不是刚才哄笑围观时的肆无忌惮,撤走的显然极有纪律。
方三伟看着这些人匆匆的从身边走过,慢慢的没有了声息,四下一片寂静,此时当是月中,天气极好,一轮圆月当空,微风拂面,在这炎热的夏季夜晚,又让人倍感舒服。
方三伟心情却是终于暂时放下了,从早上穿越以来,真是处处惊魂,被人如踢皮球一样,命如草芥危卵,现在终于获得了暂时的安全放松。
他本就是个乐观的人,既然到了这900年前的大宋朝,就暂时好好的呆着吧,走一步算一步随遇而安吧。
方三伟赤了上身,他着实不想再穿那件女人衣裙,山下倒是有一些死了的士兵,他却更是不想去扒了穿死人的衣服,他想到那里有不少死尸,心里就感到惊悚,不知道那里传来一阵阵野兽的吼叫,这可是古代,山里经常会有豺狼虎豹出没的,这又让他想到了武松打虎,这里真要是有只老虎,方三伟自忖比武二郞差远了,那就真没命了。
更重要的是,要赶紧离开这里了,前方有史斌的左军成威,右军卢可信,后方有刚刚离去的李将军的西夏流勇,现在碰到谁手里,都是非常头痛的,可是他又能到哪里去呢?
方三伟忽然想起那李将军说过的一句话来:“可在爷爷的山头,终不能这么便宜的让他得了去”,这里是这个李将军的山头,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大宋的延安府,这西夏军怎么会说自己的地方呢?
想想那些西夏兵说的话,那些衣服鞋子和武器,这些兵丁不可能总是天天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大可以调换一下,这些百姓衣服极可能是临时搞来,鞋子却没有那么多,只能穿着平时官家所配发的军靴,打了几面西夏军的旗子,装着几句西夏人讲话的音调,脸上抹了些黑灰,便由堂堂的大宋官军,变成了西夏流勇。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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