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时,从狼口救下了一个汉人。然后他才知道,原来爱是求之不得,弃之不舍……”
“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她哀怨地问。
“正如你为何要去见大贝勒一样。”
杜度用平静地说道:“我遇见你的那晚,正巧是岳托贝勒的寿辰,你会去那儿,恐怕也是为了去质问大贝勒。其实你所知晓的那些……早在十年前,我便知道了。”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
杜度笑得悲悯,“只是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不过是一介罪诛逆臣之子。难道要像二贝勒那样,心怀怨念地活着,图谋报仇吗?我没那么蠢。无论他日,这四大贝勒之中,谁会坐上汗位,我都会一如既往地效忠,即便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沾满了我阿玛的鲜血。”
海兰珠望着他,这个褚英的长子,原本不尽风光之人,如今却也蜕变得这般沉稳,将那些锐气赫棱角都好好地给藏了起来。褚英死后,只怕他是敢怒不敢言,还得过着寄人篱下、忍气吞声的日子,才磨砺得这样圆滑内敛了吧。
“我不怪大贝勒,因为他已经受到了惩罚。而这最好的惩罚,就是愧疚。”
杜度朝她微一作揖,告辞道:“谢谢你,至少还记得他。”
海兰珠望着手中的玉坠,迟疑片刻,才喊住他道:“贝勒爷,这玉坠……还请你暂且替我保管着,过段时日我会再去找你拿回来的。你就暂且先拿着,睹物思人也好。但是有一点,千万不要让旁人看见这玉坠,任是谁都好……至于理由,我现在不方便透露。”
海兰珠匆匆地将那玉坠塞进他怀中,杜度有些不明所以,正欲开口追问,却见四贝勒身影翩翩地走来。
皇太极张口便问:“杜度贝勒不去喝酒,怎么会来这儿?”
杜度瞧了一眼她有些慌乱的神色,立即有所领会,答曰:“回四贝勒,是来归还她当日遗落的物件。既然物归原主,小侄也告辞了。”
海兰珠低头道:“贝勒爷慢走。”
皇太极带着疑虑进了屋,表情很是不好。他好不容易陪完宾客,分秒不沓地就往她这儿来了,却撞见这样一幕,即便是他有心体恤,也有些气上心头。她到底还隐瞒了多少事情?
海兰珠立刻从头上摘下一枚簪子来,“是我掉了这个,杜度贝勒好心才给我送回来了!我上次经过镶红旗,见里头在办喜事,就去凑了会儿热闹……然后,就与他聊了几句。”
“好了……”
他打断她道:“你若不想说,可以不说。”
“你……又生气了?”
“这回不是生气,只是伤心罢了。”
他坐下来,倒了一杯茶,背对着她说道:“你有双脚,有双眼,想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也窥探不了。”
这还不是生气是什么?
不管好歹,她去到他跟前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笑意盎然地说道:“你来了,我真开心!”
他吃了不少酒,已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也没心思去纠缠质问她,只道:“不来这儿,我还能去哪?”
“你还可以去陪我妹妹呀,今晚可是……”
“嘘――”
他突然俯身过来吻上她的嘴,“不许说了。”
她知趣地闭口不言,安安静静地坐着陪他喝茶。
知道今日他会喝酒,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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