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寿便说:“辽东外犯不断,弃笔从戎,才是正途。”
惹得众人哄堂大笑。没过不久,他便离开的学堂,听说后来真的做了武将,借着祖家的门楣,一路攀升。
万历四十八年,神宗皇帝驾崩,紧接着明宫爆发了令天下人唏嘘不已的“移宫案”、“红丸案”。然而这大金的都城赫图阿拉,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自休弃大妃、罪诛大福晋后,九月,汗王又宣布废黜大贝勒代善的太子名位,而立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德格类、岳托、济尔哈朗、阿济格、多铎、多尔衮为和硕额真,共议国政。
这天早朝,汗王正读着谍报,范文程和宁完我、佟养性、刘兴祚等一众汉臣便立在旁侧。汗王读到一半,突然抬了抬眉毛,声如洪钟地念道:“这个被熊廷弼亲自上奏表彰的靖东营游击,是何许人也?”
范文程恭敬地答:“此人乃前宁远总兵祖仁的次子——祖大寿。”
“祖仁……莫不是万历年间李成梁麾下的大将?”
“回汗王,正是。”
“没想到,连这祖仁的儿子都能提刀上阵了……”
佟养性忙不迭禀告:“汗王,比起这区区一个游击,眼下更是该担忧那坐镇皮岛的总兵毛文龙。”
立在对面的一品总兵扈尔汉嚷道:“毛文龙,上次让这小子捡了便宜,夺了镇江去,他还想上天了不成?”
另一位一品官是扬古利,又言:“这小儿自以为立了奇功,其实不过一介莽夫罢了。”
佟养性说:“非也,非也。”
汗王追问道:“佟将有何见解?”
“这个毛文龙,原家在江南,驻守辽阳时,娶了一妾文氏,得一子名作毛承斗。当日我大金征辽阳时,听闻其妾文氏死于战乱,毛承斗被其部下救出,捡回一命。此事令他耿耿于怀,才处心积虑想要反咬一口,偷袭了镇江。”
汗王将那谍报撂在一旁,“我以为在萨尔浒杀了那杜松、马林,明朝再没有什么能打的猛将了。没想到这辽地,人才倒真是不少!”
“如今他跟了王化贞,得东林党力荐,坐镇皮岛,挂起军印,还有御赐的尚方宝剑。不仅如此,属下还听闻,此人亦曾在李成梁账下为官,李成梁晚年时,还不忘提携他。”
佟养性一向消息灵通,又别有心机,汗王对他也是信赖有佳的。范文程没有吭声,比起佟养性这个二等总兵,他只是个学士参谋罢了。
“辽东只有二人可惧,一是李成梁,二是熊廷弼。熊廷弼如今有王化贞压制着,然李成梁虽死,但他生前的余部如今皆身处辽地要职,实在不容小惧。”
汗王点了点头,觉得有理,“那你有何计策?”
“属下以为,皮岛靠近北岸,东北临海朝鲜,要牵制皮岛,便要从朝鲜下手……”
佟养性的话未说完,大殿上便匆忙跑进来一人,那人正是额亦都。
“汗王,费英东他——快不行了!”
此言一出,汗王直接从汗座上一跃而起,甩下了满堂众臣,呼啸而去。
一等总兵费英东,是汗王的左膀右臂,如此失态是情有可原的。范文程想着,这是他在金国从仕的第二年了,今非昔比,两年前的沈阳还是大明的沈阳,如今那里早就成了金国的地盘。万幸的是,四贝勒帮他将范氏故居给保留了下来,没有让女真族人给侵占了去。现在偶尔闲暇时,他还是会回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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