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已尽够,不能就这么亡了。
杨镐出兵前,上奏“擒奴赏格”,经兵部尚书黄嘉善复奏,神宗批准,颁示天下。赏格规定:若军中有人能擒斩奴酋者赏银一万两,并升都指挥使;擒斩八大贝勒者赏银两千两,升指挥使;且放眼李永芳、赵一鹤、佟养性等叛将,若能俘献奴酋,可以免死叛国之罪。又诏令叶赫贝勒金台石、布扬古若能擒斩奴酋首级,将给与建州敕书并封龙虎将军、散阶正二品。若擒斩其余奴酋的十二亲属伯叔弟侄,及其中军、前锋、领兵大头目、亲信领兵中外用事小头目等,一律重赏并且封授世职。此擒赏令一下,大振人心,尤以总兵杜松为甚,立誓斩得奴酋首级,否则无颜面圣。
杨镐的计划是兵分四路出击,直捣金兵老巢赫图阿拉。这四路分别是开原总兵马林亲率的一万五千兵马,出开原,经三岔儿堡而入浑河上游,从北面进攻;山海关总兵杜松亲率三万主力大军,为主攻,由沈阳出抚顺关入苏子河谷,由西面进攻;辽东总兵李如柏亲率两万五千兵马,由西南面进攻;辽阳总兵刘铤则亲率一万余兵马,东去会合朝鲜、叶赫援军,总计两万兵马,经宽甸沿董家江北上,而由南面进攻。
得到清河、抚顺孤立无援的教训后。杨镐又另设总兵祁秉忠及辽将张承基、柴国柱等部驻守辽阳,作为机动增援部队;另一位辽东总兵李光荣,则驻守广宁,坐镇后方,副总兵窦承武驻前屯监视蒙古各部;以管屯都司王绍勋总管运输粮草辎重。杨镐本人则坐镇沈阳,居中指挥。
从明军的部署来看,这可谓旷世空前的一战,确实是做到了万事俱备,万全之策,焉有战败的道理?
然而我手中的陨石却青光愈盛……成也杨镐、败也杨镐,大明是否能扭转辽东之乱,便看此战见分晓了。
赫图阿拉,我一别经年的赫图阿拉,那个命运指引我来到的地方……真的能抵过这一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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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八日,时西路军杜松,从沈阳出发,到抚顺关稍作休息,但杜松为抢头功心切,于是星夜列炬,竟是在一日之内,冒雪急行了百余里。二十九日,便抵达了浑河岸。原本是四路明军齐头并进之势,然杜松所率领主力明军却先行进至了萨尔浒山。时杜松得到线报,金兵正在铁背山上的界藩城修筑防御设备,以抵抗明军攻城。
这界藩城的界藩二字,乃是女真话的谐音,意为两河交汇之地,实界藩城往西不远便是浑河与苏子河的交汇处。城北临浑河东岸的吉林崖,城南为苏子河对岸的萨尔浒山。这伫立在铁背山上的界藩城,树木浓密、怪石嶙峋、三面临水、一面连山,地理位置极为险要,更是赫图阿拉都城的咽喉之地。过了界藩城,便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直抵赫图阿拉了。于是杜松当即下令,并分兵为二,以主力驻守萨尔浒附近,自率万人进攻吉林崖,势要大破金兵,拿下界藩城。
三月初一,杜松不听总兵赵梦麟劝等众将劝谏休整,强命渡河,意在兵贵神速。然而渡河期间,因为军队的兵甲攻城器械等过重,难以跟上先头部队的步伐,杜松遂只好率先头部队先行轻装渡河。然金兵亦是有备而来,□□哈赤趁明军渡河期间,损毁浑河上游堤坝,一时间河水陡涨,明军被水淹死者甚多,致兵伤马毙,锐气大挫。过浑河后,杜松以全军之力,集中攻打吉林崖。然午时,代善所率领的先头人马已抵达了界藩城南。
以杜松这个勇猛好攻的性子,怎么会在这时候审夺时务,即便要退,也会在浑河被拦截,遂一鼓作气,强攻吉林崖。代善率一千精兵火速增援吉林崖,明军虽有火器之利,却也一直未能攻下。
到了申时,努/尔哈赤所率的大部队也赶到了界藩城。然其却未增援吉林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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