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起身回礼,示意他坐到桌子另一侧,想着大不了听完这一段就走。
坐下的李默皱眉看了她好几眼,才终于确定人家是真忘了自己,一时心里说不上的诡异,有一点不舒服,一点不甘心,又莫名想笑。
说书人确实水平高绝,后面还配了两名乐师,说到精彩处还和着曲调唱几句说词,以至于中间休场的时候六娘压根舍不得走了,说书人下去休息了,喝茶的人正好高谈阔论,不多时就有人挑起了话题。
“诸位觉得今年的花魁会是谁?”
“自然还是桃夭楼的月殊仙了!”
“月仙子已是连续两年花魁,今年总不会还是她吧?”
“就是,醉花葶的红粉姑娘可不比月殊仙差。”
“啧,你们可见过暖云楼的伶音姑娘了?那才是真绝色。”
“有见过一眼,美则美矣,就是太过高傲了啊,咱们去求个乐子,哪有这样给咱们脸色看的。”
此言一出,竟有数人都连连附和,原先说话的人便一副尔等不懂欣赏的姿态,神神秘秘道:“这你们就不懂了,你们可知这位伶音姑娘的身份?”
惯常出入岁月场里大约就明白些意思了,一些犯官之后被充作官妓,原先的身份也是说得起的,当即便有人来了兴趣:“兄台说说看?”
“嘿嘿,诸位可还记得当初的杜侍郎?”
“你是说……”
“正是,杜侍郎虽然获罪,可……这位姑娘可是那位王妃的嫡亲外甥女,啧,这身份,你们自己想想。”
在座有不少都是寻常富户,随他的说法一想,这等身份,这般遭遇,怪不得那样冷傲了,不过……这样身份高贵的女子若能承欢身下……
一群男人心照不宣的笑起来,这位伶香姑娘若拔得头筹想必会挂牌迎客的,到时候……
六娘的好心情却渐渐冷却,听旁人说素不相识的人遭遇了什么不幸至多感慨一番,待到相识的人在自己眼前遭遇不幸,虽然前因后果均与己无关,但总不能轻易放下。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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