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静心茶坊那间账房,想过书架后藏着的男孩儿,抿着唇可怜了他一下,想必最近日子不大好过吧,光旁人揣测的眼光和流言蜚语都够喝一壶的了。
彤儿也一脸同情:“芝娘这回把老本儿都赔进去了,她还准备这回赢了钱送她儿子去读书呢。”
“她押了多少啊?”六娘诧异,这时候送孩子可不是个小数目,要置办的学具,给先生的束脩,若是离家远的平时在学里吃喝嚼用,哪样不得花钱,家里还少个劳动力。
彤儿知道赌博不好,怯怯地看了眼六娘才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听说她把下半年的工钱都赊了。”
……六娘无语。她当初只是一时腹诽,没成想芝娘真把自己坑成这样,也是服了,哪个高门大户不要脸面,好歹挨到七八个月,怎么着也不能弄出这种事吧?
估摸着大家都是这么想的,赌局也大多胶着在七个月和八个月,六个月是爆了大冷门,京里这么热闹跟输了钱跳脚的人太多不无关系。
下午去正房跟小七郎玩儿的时候吴氏正气得肝儿疼跟顺娘说话:“……怎的就这样糊涂!”
顺娘是个板正人,最厌烦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眉头比吴氏皱得还紧:“若是不用她,后半年的工钱都付了,现在让她还她也还不出来。”
“平时看着她只是有些要强,原也不是坏事,倒不想要强到这地步,也不看看孩子读书能是她说供就供的吗?”
芝娘虽然爱八卦,但骨子里是个要强的,并不是在厨房做手脚往死里捞钱的贪心妇人,厨房那点子损耗谁家没有,安家的情况不管是阮氏还是吴氏都算满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芝娘能收入几何吴氏大概心里也有数,她就是勉强供个开头,还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呢。
要说她赌钱,也算是“光明正大”的挣钱,不黑主家了,只是太坏家风,吴氏气就气在这人她是想接着用的。
“若是赶她出去,咱们的工钱要不回来不说,她母子也不好过活……”顺娘人古板,却也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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