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只巴掌大小,看着也不知很复杂,真开门的时候才闹心。
絮晚折腾了一刻钟也没把门打开,啪啪啪拍门,“公输子嘉!你给我把门打开!”
“来了!”外头一阵响动,从门缝里探进一根细长的铁丝来。明明公输子嘉站在屋外头,却仿佛生了一双能透视的眼睛,铁丝伸进锁里转了几圈,轻轻巧巧就把门给开了。
公输子嘉笑道:“媳妇你又忘了咋开门了?”
絮晚冷着脸没说话,绕过他出门去了,这房门诡得很,开门的方式每天都不同,今天是这种,明天就变成了那种,总共有五种花样。
一个月她总有十来天是自己开不了门的,有些时候她起得晚,公输子嘉早早去上朝了,那就得在屋子里干等两个时辰,叫丫鬟从窗户口递进饭来。
“媳妇你咋生气了?”公输子嘉拍拍身上的铁屑,屁颠屁颠追上来。
絮晚气道:“不光是那门,我开个窗户还得解个锁!”
公输子嘉委屈地咕哝:“开窗就是个简单的五环密锁,那五个字你不是记住了嘛……”
絮晚更气:“上回咱家屋顶漏了,我找个泥匠师傅来修。人家师傅刚踩上房顶,三支淬了迷药的箭矢就从人家脸边擦过去了!我赔了二两银子,那师傅还是黑着脸的。换谁谁不气啊!人家来修个房顶差点连命都搭进去!”
她自己读书少,以前见到聪明人总会高看两眼,如今却恨不得一铜盆砸他脑袋上,砸傻了才好。
公输子嘉摸摸她冷着的小脸,笑道:“下回你等我回来修,房顶漏了桌子断腿了床塌了都等我来修,外头的师傅做不来的。”
“你在园子里弄那么多机关有什么用?显摆你能耐是吧?”絮晚气不打一处来:“我在咱自己家里头还得记路!东三步西五步的,走错了就得掉坑里!”
公输子嘉挠挠头,“这不是能防贼嘛,上个月我那同僚,就那瑞大人家里头不就被小贼光顾了!”
明白这是他的爱好,絮晚也不愿想方设法叫他去改,只能自己记那些机关了。
午后的絮晚正在纳鞋垫,明明她家如今的家底想买两箱鞋垫都不是事了,公输子嘉却独独喜欢她亲手做的。以前絮晚以为是因为他以前穷惯了,生活节俭,鞋垫若非穿破了绝对舍不得扔,后来才知道他只喜欢自己做的。
眼底刚染上暖意,又听到一道声音由远及近冲进了院门,公输子嘉扯着嗓子叫唤:“媳妇!媳妇!你总说我那机关没用,你瞧瞧这是什么!我抓到贼啦!!!”
絮晚把针线放回奁子里,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心好累。
那小贼吃了几天牢饭出来以后,心说这宅子机关如此严密,家中定藏有万贯家财,只是为了财不露白才住外表这么朴素的宅子。
那小贼自己吃了亏心中不忿,把这消息传给了同为贼的同僚,从那以后絮晚家里抓到的贼就越来越多了。公输子嘉每回都把人拿了交去官府,得二两赏银,凑够二十个贼之后,官府还赏了一块匾下来,上头四个字——“抓贼有道”。
公输子嘉傻乐了三天,回头把那牌匾大喇喇挂在门口,不知打了多少神偷的脸。
絮晚扶额唏嘘:人说三十而立,他今年就三十了也没见他立起来。大概自己这辈子就是个劳碌命,几年来看他这么折腾,也不觉得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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