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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围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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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嫁人的姑娘这是说得什么诨话?多年的教养都吃进肚子里去了?”

    那表姑娘一怔,怔怔道:“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嘛?承熹你生什么气?不是就不是呗……”却见公主神色极冷,周围的姑娘也都一副嫌恶神色,只好讪讪笑过两声,驾着马离承熹远了些。

    江俨仰着头冲公主微微笑了下,眼神温润示意无碍。

    承熹突地发现,似乎最近她越常见江俨笑了,与他相处许多年,只有最近常常见他笑。这么恍惚着,只觉身边那些聒噪笑闹的姑娘都似不存在了一般,只有走在前头牵着马的江俨。

    别的姑娘骑在马上纵是怕,却也极好面子,怕别的姑娘见了笑话,也不与牵马的小厮说“行得慢些。”

    承熹却没这个顾忌,她甚至不需要开口言语,江俨便慢慢减了速度,路上有崎岖不平的地方便绕开,骑着马倒还不如步行的速度快。

    “江俨。”周围姑娘都行到了两人前头,承熹见他不说话,犹豫一会儿问他:“方才那姑娘那样说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江俨仰头看着她,摇摇头道:“属下没生气。”

    “可我听得生气,生气极了。”承熹不由想要跺脚,却未意识到自己骑在马上,踩着脚下可活动的马镫蹬到了江俨的衣襟上,在他衣服上留下一个小小的泥印子。她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脱了左脚马镫,往后收了收腿。

    此时她半曲着腿坐着,江俨眸一沉,低声命令道:“坐好!”见公主一怔之后便听话的坐好了,江俨这才觉得自己方才那话不妥:什么时候自己跟公主说话都这么胆大了?

    江俨行在公主左侧,偶尔公主的靴尖便在他的腰侧磨蹭,蹭过来蹭过去,留在那处的一些灰印江俨不在意,也没去拍。敏感的腰侧却是极痒,痒得他心里都慢慢腾起了两分躁动。

    他牵着马缰,不着痕迹离远了一寸。又接过之前的话头问:“方才,公主为何与她争辩?”方才许多世家姑娘都在周围看着,公主一向和善,言辞反驳反而更容易落下话头,于她名声不利。那姑娘又是林家的表姑娘,在人前丢了个大丑,指不定得进宫哭哭啼啼跟皇后娘娘诉苦,还得劳烦娘娘找个说辞把她打发走。

    “因为她……”承熹颦眉不知该怎么说,想来江俨这样一向正经的人,一定没听不明白方才那姑娘的话,吞吞吐吐道:“她怀疑你是面首……面首就是、就是……”

    宫里头娘娘平日没事做,爱碎嘴的不在少数,公主挺多年前就知道“面首”是什么了,她性子淡泊,也不爱对他人品头论足,对面首没什么喜恶。可江俨呢?以他的正直坦荡,一定是不喜欢的。

    其实江俨清楚面首是什么,或者说,他也曾肖想过与公主在一起的,在公主及笄的那年,把所有能与公主在一起的情况都想过的,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江俨清楚一切与公主能在一起的途径:比如一辈子做她的侍卫,即便她嫁给别人也跟着。

    他连净身入宫这样荒诞的法子都是想过的。宫中唯有太监无须顾忌男女大防,偶尔还能给主子捏腿打扇,似乎比做侍卫能离她更近。江俨一时拿不定主意,观察了半个月,见公主对长乐宫中的太监既没有偏喜也没有厌恶。

    那一段时间江俨常常学着太监弯腰走路,捏着嗓子说话,想看看公主对太监的喜恶。公主却总是神情担忧地盯他良久,也不说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江俨斟酌再三,认认真真禀明了父母,他娘刚从大儿子江洵那里抱了孙子正喜不自胜,转头就听到二儿子为了追姑娘快要疯魔了,当下两眼一黑,提着烧火棍结结实实揍了他一顿,从外头市集上淘弄了一本《葵花宝典之前传》丢给了他。

    《葵花宝典》本是几百年前一位宫中太监所著的武功秘籍,这《前传》里头写得却都是做太监的心酸苦逼。江俨随手翻了前几页,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江俨先前明白太监与寻常男人有不同,也知道不同在何处,却委实不知道这点不同会有多大影响。更何况他自幼习武,心性淡泊,年纪小小就进了宫更未通晓人事,也是读完了这本杂书以后才真正明白“太监”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之后才彻底把“净身”这一途打了个大大的红叉,彻底绝了心思。
无色无味春药    同城交友约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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