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以及锦衣卫也就都把监控这两地儿列进了日常,到了万历时期有了六扇门,六扇门也很自然的把这一点列进了日常里。
前一二三里没有刘铮,到了第四才算的上他,别看他搞了个聚义庄,弄的武林中人尽皆知,庄上来客也有一大票绿林人,其实在东厂啊、锦衣卫啊、六扇门啊这些鹰犬眼中,刘铮只能算个屁,他就是只能算个屁,走的近了问着臭,离得稍远点就一点儿都感觉不到,没半点杀伤力,顶多也就在他那一亩三分地上臭。
这样的人,就算你写个书面报告报到上面去,别说管了,甚至看都不会看就拿到茅房去擦屁股了。
可谁曾想,就这样的一个被当做屁的蝼蚁,居然不声不响的就把一府的府城给占了,这还有天理吗?这还有王法吗?
唉,天道不公啊,想想太原府的那些造反的,带着五六万的灾民才占了四个小县城,你看看人家刘铮,不声不响的就把府城给占了,当真人比人气死人!
憋了半天,这位把自己镶嵌进夜色中的大人才又道:“那他爹是怎么回事儿?”
“啊?他爹啊?”魏小七楞了楞随之道:“他爹刘承宗啊,没啥问题,当初咱的人也挺好奇来着,毕竟大明朝独一份,可后来仔细的查了查,就不奇怪了,他当真没啥问题,不过就是倒霉了点,恩,应该说挺倒霉的,很早的时候,大概咱们皇上还很小的时候,有次冬天出去玩儿,哦,不是,是去打猎,恩,打猎,打猎的时候吧,带着果敢营的几个千户去的,这刘承宗就是几个千户中的一人的下属,算是心腹吧,给咱皇上去抓猎物,和其中一个千户的手下打了起来,结果被打伤了一条腿,正跟营里养伤呢,老家里又来了人说他爹死了,这不就带着伤回了这青州给他爹守孝,谁知道他孝期还没过呢,他那个千户大人就被咱同行东厂的番子给诬陷抓进东厂给弄死了,嘿,这帮孙子,真不是个东西,后来吧,可能这人就被大家伙都忘了,上上上任知府大人可能觉得他是个人才,就把他弄到衙门里来当了个捕头,也就这么着留下来了,京里头呢,也没人提他,他如今的饷还发着呢,吃他这响的不是别人,正是咱们老大他干儿子,嘿,嘿嘿!”
魏小七一说完,这位喜欢玩儿黑色艺术的大人也觉得这人听倒霉的。
不过魏小七还没说完,笑了两声后又继续道:“要说倒霉还没完呢,这刘铮本来上面还有个哥哥,下面还有个妹妹,前些年,正赶上过年的时候,刘承宗宗族里有人为了两亩田和邻村的人打了个头破血流,这宗族里就来了人请他回去主持公道,刘承宗不想回去,他不想搀和这些破事儿,就让他大儿子待他出面去瞧瞧,那天也赶巧了,恰好是刘承宗他婆娘家也来了人,来跟刘承宗他婆娘借钱,刘承宗他婆娘就打算回去瞧瞧,这不,第二天除了刘承宗本人他一家子往老宅走,半路上遇了山匪,一下子婆娘、女儿、大儿子全都死了,就剩下这刘承一根独苗,你说这刘承宗不倒霉催的吗?”
“唉,想想,咱们现在又要弄死他唯一的这根独苗,心里就不落忍,也不知道老刘他还能不能行了,要能行,事后给他塞个黄花大闺女,让他再生一个吧!也算给咱们六扇门积点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