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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过后,打扮好的王家宾来到了前衙,果然见三班衙役都在,只是自己的师爷不在了,在公案后面坐好后唤了一衙役过来问话。
“毛飞,我来问你,余同知和钱推官可曾在衙门?各房典史可曾在衙门?三班衙役可曾到齐了?”
毛飞露出讨好般的媚笑道:“大人,余大人和钱大人以及各房的典史都病了,可能好一阵子不能来衙门办公了!”
王家宾沉默了,他知道这是刘铮说的给自己扫清障碍,可同样的也不是跟刘铮所说的那样,这衙门还是朝廷的衙门,这衙门只有朝廷的皮,内里已经都是刘铮的了。
“那既然各房的典史都病了,各房的公务如何处理?”
“大人,刘爷已经去找人了,估计很快就能来,对了,大人,刘爷走的时候让小的跟您说一声,让您赶快出一份安民告示,还是过会儿就有人送来一些地契,说这些地都要充做官田,还有刘爷请大人您出一份来年免田税的公文,小的好赶紧贴到城外去!”
“地契?充官田?免田税?”王家宾惊讶的看着毛飞道:“哪来的地?朝廷何时说要免田税了?”
“大人,你问的小人哪里能知道,不过小人知道这免田税不是朝中旨意,而是刘爷吩咐的,刘爷说给朝廷交够银子就行了,至于刘爷怎么凑银子,那小的就不知道了!”
王家宾默然一叹,他知道今后自己大概也就是个傀儡,吩咐一声,取来纸笔,写了一份安民告示,然后又写了一份来年免田税的公文和告示,吩咐人去印刷然后张贴各处。
做完了这些,王家宾问道:“毛飞,刘,刘铮呢?”
一听问刘铮,毛飞急忙答道:“在户房呢,说是等着那些账房来!”
“嗯!”王家宾嗯了一声便起身往外走,来到衙门户房的时候,见房门开着,刘铮坐在书案上写着什么,王家宾轻轻咳嗽了一声,抬腿进了户房。
刘铮很给面子,起身喊了一声大人,王家宾压了压手示意刘铮坐下说话,随道:“刘铮,你打算让一些账房先生来充当各房典史?”
刘铮点了点头道:“确有此打算,不知大人问起,是有中意的人?”
王家宾摇了摇头,他哪有什么中意的人,他来这衙门三四个月了,一个向他投靠的都没有。
“那,大人是觉得刘铮如此做有不妥之处?”
王家宾心说这不废话吗?妥的话我还问干什么啊?可惜他只能在心里想想,面上平和的道:“确实有些不妥之处,典史虽然无品无级,地位低下,可在公门中却是不可或缺的,衙门的运转多数都要靠这些典史来维持的,所以,选择充当典史之人,须谨慎些才是!”
王家宾其实心里想选几个读书人来当这典史,比如府中以及各县中的那些不得志的秀才,毕竟是读书人要比那些账房强,最重要的是这些读书人和他是一条心。
刘铮不知道王家宾心中的弯弯绕绕,他只是在心里笑,心说典史在衙门中确实很重要,可也得看在谁的衙门中,如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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