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的后路都被堵死了,而且这刘铮太贼了,如今寒冬腊月,百姓急需的不仅是粮食还有冬衣,没有粮食就会饿死,没有冬衣就会冻死,想到这些,他把头转向了余正和钱游。
钱游这会儿还有些惶惶,可余正,此时却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王家宾心中的怒气一下子顶到了天灵盖,好几个余正,如果不是你处处跟我作对,如果不是贪图银钱不顾百姓死活,能让那刘铮钻了这空子。
略微压了压火气对余正道:“余大人,可有对策?”
余正根本就不可能接茬,一拱手道:“全凭大人做主!”
全凭我做主?做你妈的主啊!早干什么去了?出事儿了想到我了?想让我背锅?门都没有!
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意,王家宾重重一哼道:“好,既然全凭我做主,那余大人和钱大人,两位在城中的存粮,是不是应该拿出来了!”
余正和钱游一听这话顿时恼了,余正还能压住气儿,可钱游就不行了,钱游可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立时便道:“王大人莫要说笑话,前些时日,我家中所有粮食都已捐出来了,哪还来得粮食?”
王家宾也恼了,你如此不要脸,就别怪我跟你撕破脸:“你当我们这些人都是傻子?城中五家大米铺,两家是刘承宗的,剩下的三家不都是你的?刘承宗好歹还出了三千石米,你呢?”
钱游顿时跳了起来指着王家宾道:“你,你这是污蔑,我必参你!我必参你!”
王家宾不屑的道:“好啊,我等着钱大人你参我,只要你的奏本能出得了这青州城!”
钱游微微一怔,随之怒道:“我就不信,那刘铮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攻城,就算他要攻城,他能有多少人,别忘了我们还有巡检司的两千兵丁!”
王家宾哼哼了一声道:“巡检司有两千兵丁?再说了,那刘铮根本不需要攻城,只需要把我等困在城中就能把我们活活的饿死!”
钱游很想说,饿死的是你,不是我,可他不敢!哼唧了半天才道:“就算我们没有两千兵丁,只要派出兵主动出击,打通道路给左卫的人报信,联合左卫的士卒,必能将刘铮一举擒拿!”
这会儿不等王家宾开口,吕左就先开口了:“钱大人,你真是异想天开啊,青州左卫离着青州城不过十里路,难道他们就没有发现一点异常?可如今过去半月有余了,为何不见左卫人马前来?”
众官员都是一愣,是啊,左卫不过离着青州城十里,就算是猪也该觉察到不对了,可左卫的人为什么没来,难道?众人不敢想下去了,渐渐的有人额头上冒了汗了。
钱游能当上通判也不是傻子,别人能想到,他自然能想到,可要从他口袋里掏银子,不如杀了他,强自辩解道:“就算你们杀了我,我也变不出粮食来,那刘铮不是说了,可以拿布匹和人去换粮食吗?城中这么多家布上,这么多人,还换不来粮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