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也很想天天和众哥哥吃酒吃肉,可这酒和肉……”
叫嚣着多给备下酒肉的那人哈哈一笑道:“庄主若要囊肿羞涩,我等也无甚事,这就进山去猎些野味,庄主只需给备下酒水就可!”
刘铮真的很想笑,他怕自己笑出声坏了自己的计划,赶忙低了低头掩饰了一下嘴角的笑意,随之调整了下心情,抬起头继续一脸悲戚的表情道:“不是兄弟我出不起这个钱,而是……”
众人都等着刘铮说下去,可刘铮说到这里边不说了,这帮江湖豪杰、绿林好汉,哪个不是急性子,见刘铮如此婆婆妈妈的顿时感到不爽快了,其中一个汉子站起来道:“庄主好生不痛快,有甚难事只管说与我等,我等着么多人在此,还有甚做不成的事儿?”
“是啊,是啊!”这人说完之后,厅里众人纷纷附和。
其中角落里一人眼睛里闪过一阵精光,抿了一口酒后忽然站起身,咣当一声把酒碗摔碎在地面上。
这一突然的举动,把大厅里的众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把目光投向那人,等了片刻,那人恨恨的嘿了一声道:“你们就知道吃吃吃,可知道这青州城里眼看就要饿的人吃人了,庄主上哪里去给你们找粮食酿酒去?”
这人说完,身边不远处一人嘿笑了一声站起身后道:“我道怎的,这年月里,哪年不饿死人,说这话有甚的意思?”
“就是就是,这年月里,不饿死人才叫新鲜了!”
“嘿,谁说的不是呢,这世道,如若不是实在没法子了,哥哥我也不会落了草!”
“哥哥说的是,去岁里我们县里饿死无数,大街上的死人都没人埋了!要不是眼看活不下去了,我也不会跟着人上山!”
“这年月里,到处都是狗官,只管自己捞钱,从不管别人死活!”
“谁说不是呢,我和们说个事儿,万历爷十九年那会儿,我们县里闹了蝗灾,那情景真叫惨啊,树皮都叫着蝗虫给啃没了,县里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到最后人都实在活不下去了,跑去县老爷那求县老爷开仓放粮,县老爷硬是不许,饿急了眼都谁管你许不许,当时就反了他娘的了,杀了那县老爷到了粮仓一看,全都傻了眼了!”
“为何傻了眼?”
“嘿!”说事儿这人嘿笑了一声道:“打开粮仓后,你道怎的,里面根本没粮食,全是土,整整一仓的土!”
这人一说完后面紧跟着一人重重的嘿了一声道:“这些当县老爷的也不怕天打雷劈!”
眼看着厅里众人话头扯到粮仓上来了,刘铮知道自己要等的机会来了,清了清嗓子,众人听到这声都静了下来,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刘铮。
刘铮轻轻叹了一口气后才道:“不管什么年月,闹灾荒,饿死的都是我们这些苦哈哈,那些县老爷们,那些士绅老爷们,他们是绝对饿不着的!”
说到这里刘铮微微一顿,然后道:“今年山东遭了灾,上个月就传出不少村里饿死了人,众哥哥都知道我和我爹都在衙门里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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