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那些人放过我们,然后他就投降了。”
在石匠那里问不到,柏宜斯又转继续拷问。“他对你说了关于布雷恩家族和布尔侯爵的话没有?”
“没有,他也没告诉我们”阿里纳斯叫道。
阿里纳斯老弯着腿,坚持不下去了,他的一双赤脚落到了往上窜的火苗里。过了片刻,他爆发出极度痛苦的嚎叫,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阵阵痉挛时时抽着他的脚离开火苗。这时他意识到他可以前后晃动来减轻烧痛。可是每次摇摆经过火苗时,他就又叫起来。
柏宜斯把语调放缓,几乎像是在谈话。“你们是阿尔科塔爵士在这里的?”
阿里纳斯疼得厉声尖叫,沮丧地说这又有关系呢?反正我们已经了。”
“你们了些?”
“我也不,我只是奉命行事。”
柏宜斯再次弄不清阿里纳斯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了。没有办法来证实。可以假定,在某一点上,他痛极难忍,宁可说出任柏宜斯想要他说的话,在绝望之中求得一点缓解;所以重要的是不能让他知晓想听的事,柏宜斯忧虑地想。谁会想到折磨人居然这么难呢――既不能折磨死,还要得到想要的消息,如果是一个毛头小子的话,就好对付多了。
“你们从哪儿来的?时候出发的,战斗的目的是?”
“你想从我这儿得到?”
“就是这些。”
“我昨晚上半夜从马伦爵士的庄园出发,别的我也不。”
“我你时候撒谎,”柏宜斯说。“干脆告诉我实话。”他听到巴萨罗穆低声一吼,表示赞同。“你们到这儿来到底是目的?”他第一次问出这句话。
阿里纳斯已经没力气再摇晃身体了。他一边痛苦地呻吟着,一边停到了火堆上,又一次弯起腿躲着火苗。但这会儿火已经烧旺,火苗高得烧焦他的膝盖了。柏宜斯留心到一股气味,似乎曾经嗅到过,又有点令人恶心;过了一会儿,他才明白是烧焦皮肉的气味,其所以嗅过,是因为像是开饭的气味。阿里纳斯的腿和脚都已烧得发乌,绽裂,他小腿上的毛都已焦黑;他肉里的脂肪滴到火中,滋滋作响。一旁的汤米看着受刑人的极度痛苦简直入迷了。阿里纳斯每叫一声,汤米都感到一阵深深的刺激。而柏宜斯有权让布雷恩家的一个人全身痛苦,对此他深为满意。
他几乎不大情愿地又问你们到这儿来到底是目的?”
“把我放下来,为了埃阿的仁慈还有世间所有的爱,我把一切全告诉你。”
柏宜斯感到已经胜利在握了。这可是深深的满足。但他还没完全到达终点。他对巴萨罗穆说把他的脚挪出火来。”
柏宜斯抓住阿里纳斯的上衣,往怀里拉,让他的双腿离开火苗。
“说吧,”柏宜斯说。
阿里纳斯强压没有叫喊,说道有人告诉马克少爷,阿尔科塔爵士是布尔侯爵真正的特使,他是来收集污蔑我们家族的证据的,而且他还找到了。所有马克少爷就带着我们来了。”
“那个人是谁?”
“我可能那样的机密。”
这到是实话。柏宜斯说你们有多少人?是攻进城堡的,在城堡里面你们又找到了?”
“马克少爷在日月镇一带有五十名骑士,马伦爵士还有一百名士兵,昨天马克少爷召集我们,带我们到子爵城堡来。”阿里纳斯用窒息的叫声说。“我们趁着早祷的,偷袭了门卫,然后杀了进去,不过我出来时,马克少爷还在发脾气,我想他也没有得到。”
柏宜斯面上露出思考的神情。他的一切猜测都极其满意地证实是丝毫不差的。“那么马克接下里预备着用这些骑士做呢?”
“他没有说。但我想我们要在这里待上几天,等到阿尔科塔爵士屈服。”
柏宜斯对巴萨罗穆说再烧他一会儿。”
“别”阿里纳斯尖叫。“我来告诉你。”
巴萨罗穆犹豫着。
“快说,”柏宜斯警告说。
“他要阿尔科塔爵士屈服供出证物在地方,然后把这些全部销毁,最后烧了城堡当做是匪徒的袭击。”阿里纳斯终于说了。
“那里面的人他打算办?”
“当然全部杀死。”
果然如此,这就是证据了。柏宜斯品尝着他的成功。“当我在镇上特使面前问你这件事时,你会同样回答吗?”不跳字。他说。
“会的,会的。”
“当特使在侯爵面前问你这件事时,你仍然会讲实话吗?”不跳字。
“会的”
“当侯爵在评议会里问你这件事时,你仍然会讲实话吗?”不跳字。
“会的”
“用十字架起誓。”
“我用十字架起誓,我会讲实话的”
“阿门,”柏宜斯得意地说,动手扑灭火堆。
他们把阿里纳斯捆在他的马鞍上,在前面扯着缰绳然后缓步向前骑去。那名军士勉强能够坐直,柏宜斯并不想让他死,所以他尽量不对他太粗暴。他们在过一条小河时,他往阿里纳斯烧焦的腿上泼一些冷水。阿里纳斯疼得直叫唤,但这对他有好处。
远处,那两个先前跑走的两个骑士的马嘶叫起来。
马嘶声在寂静的森林里传得很远,他们正是要去找到那两个骑士。如果只有一个单纯的证人,布雷恩家可能在毁灭了城堡之后,矢口否认这件事与他们有关。但是如果柏宜斯找到了那个母子两个,然后拿到那两个骑士的剑,这么多人证、物证就足以保证马克不敢杀死阿尔科塔爵士和烧毁城堡,而如果他们不敢这么做,他们也就只能囚禁阿尔科塔爵士,这样他们就也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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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拷问
第一百六十章 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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