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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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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在教堂的门口遇上。准确的说,并不是遇上,而是马克看见了阿德,他停下脚步等在那里。人群已经散去,只有零散的人还在中殿里,寂静的地板上只有阿德一人的皮靴声。他一直走到马克的面前。

    “感谢主你来了,阿德。我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会永远窝在那个狗窝一样的小村里,”他说。

    “真高兴看见你在护卫典礼,幸好你带来了这么多人,否者我不一定认得出你来。”

    “我那亲爱的表弟呢?”

    阿德没有理会他的询问。“盔甲很漂亮,”他说,“一点刮痕都没有。”

    “我,”马克说,“自从认识你们以来,不断有人冲着我比划,但从来没有人得手过。”

    “你选择对手上很有一套,”阿德说,“只是去年的比武大会,你会犯?”他擦过马克的身边,继续向外走去。“哦,忘了说一句,”他又转过身,“我感到正义降临,那些身负邪恶的人,最好不要到沃特堡那里去,我一定会忍不住出手宰了那些狗崽子,甚至牵狗的人也难保我认不出来。”

    “你晚上就是这么安慰的吗?效忠于正义?我那个表弟是正义吗?”不跳字。马克讥笑着。“他很勇敢,却是一脸早夭样,”他说,“重回旧地的感觉一定很好,我会过。”

    “你这辈子也看不到那一天,”阿德说着,向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不喜欢用剑背后刺人,你来的时候,记得和我说一声。”

    人群中有几个今年的新来的贵族子弟向着阿德怒吼,叫嚷着:大胆、岂有此理、没有教养之类的责骂。

    阿德转过身子,看了他们一眼。这些狂妄的少年像是被刺痛似的往后一缩。他们觉得如同一条狗被从路上踢开,那威吓的刺痛和他们的退缩带来的羞辱使得他们想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再也不要让别人注意他们。

    他们想,我们是北平原的望族之一,可是竟然被一个人鄙视了。愤怒刺激着他们想抽剑向阿德砍去,但他的目光使得他们渺小,他们最后只能强制昂起了头。

    里奥像个修士一样在清晨起床,到岸上的教堂作晨祷,一天中的第一次祈祷,他很久没有这样做了。之后,他往食堂走去,打算和修士一起进早餐,但格纳叫住了他,示意他回到船上去。维文一直跟着里奥,这时神经绷得紧紧的。信使已经了,够快的。他大概一到沃特堡就得到了回答,天还没亮就启程了。答复会是呢?

    阿德离开日月镇的那天,天气冷得似乎可以下雪了。凛冽的冷风掠过日月山的松树林,低垂的乌云堆积在日月山的山谷上,就像一块破布那样似的随时兜不住里面的水。在离开镇上十里的地方,是他此行的目的地,那里没有城堡,但防卫得十分森严。周围一百码以内全是高大的山毛榉树,将住宅遮掩起来,围墙是足有三人多高砖石垒起,外面是一道雨水壕。大门口的修士样子懒散,但长袍藏有佩剑。

    马厩里有好几匹好马,包括三匹战马,一小撮修士在房子周围,消磨着。大概与他会面的客人已经先行来到。

    阿德把马匹交给一个小马夫,带着一种预感爬上台阶。整个院子有一种令人心烦的政治气氛。他正进入一个不熟悉的世界,心中却揣着一桩秘密的使命。如果谈判决裂的话,我可能要在这里待上很长才能离开,直到地下室的栅栏锈掉吧。他自嘲地想。

    等在房子里的不是主教本人,而是他的助手,新晋的副主教班奈特。

    阿德奇怪地瞪着他。副主教穿着黑灰色的长袍,干瘦的身形停歇在一个方凳上,如同乌鸦栖在树桩上。他的鹰勾鼻头冻得发红,显然是风被吹的,他那双骨瘦如柴的白手正捧着一杯热酒焐着。

    这是一个十数年在双子河畔赈医的令人尊敬的神父,现在他获得了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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