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冬日的雪一样,依然娇嫩如同春日的花朵。
牛车在绞架下停了下来。后面的队伍才慢慢赶了上来,年轻孩子和娇嫩组成的囚犯――人们从惊愕中苏醒――七个议员的家庭都将会毁灭收场。叛乱通常都是男人们的事,而他们的妻子和孩子会被宽恕,但是就现在的情形来看,教士和修士还有长者一同监刑,恰恰说明,没人,甚至是埃阿的仆人也不会为判决辩护。
人们仔细看着那徒步的七个囚犯:他们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全身都是黑色的污迹,磕磕绊绊地向前走。鸟巢一般的乱发下的暴眼,透露出人们熟悉的目光,他们是商业协会的七位议员,领头的正是乔。
囚犯被带进广场时,这种时刻有时会发生一些骚动:囚犯的母亲和会发出一声尖叫然后晕倒,或者他的妻子也可能是会掏出藏在衣袖的刀,准备在最后一刻冲上去割断绞索。但更多的是嘲弄和站在前排的人们向囚犯吐唾沫――即使是往日没有冤仇的那些人,也会不自觉的那么干。
但今天仅有几声嘲弄和嘘声,而且这种**并不由衷,只有几个男孩子很起劲地揶揄他们。很快那几个男孩也被一片寂静中的突兀行为吓坏了,缩回了人群之中。
牛车正对着绞架的横梁下。那一帮马夫和仆从爬上了宽大的平板车身。人群骚动了,即便是傲慢无礼和没有心肝的男孩也被这一景象吓得不敢出声。
年轻的孩子和美貌的贵妇都将在他们的面前被吊死。牛车上的那些孩子和他们的母亲开始挣扎。站在下面的那七个人也不甘心,他们嘶吼着,扭动身躯,诅咒、辱骂,拼命地向牛车靠近。他们每人在三个士兵的钳制下仍然跌跌撞撞,挣扎、嚎叫,就像即将被赶进屠宰场的七头猪那样绝望。
刽子手们站在车身上牵着绞环拽长了绳索。那些牛车上的人被捆住他们手脚的绳索束缚住了,他们拼命地来回摆着头躲避绞环。但刽子手们没有捉迷藏的耐心,他们踩着那些囚犯的后背,揪起他们的头发,将绞环套在他们的脖子上。不肯就范、挣扎激烈的,刽子手对准他们头狠狠地用皮靴踢下去,然后在他们半昏迷的情况下,套上绞环,拉紧绳结。
然后这些刽子手跳到地面上,他们拉着绳索的另一头使劲扯起,直至把绳子连同绞环上的囚犯拽直,拴在了钉在绞架底座上的铁钩里。
到了这里就是整个绞刑的转折点。刽子手们解开捆住那些囚犯脚踝的绳索,只留下反剪捆在背后的双手。而那囚犯此时已经无法再挣扎,如果要挣扎,只能死得更快。
此时,囚犯们踮着脚站在牛车上,武装的士兵一个挨着一个站立在身侧,随时准备应付不测。围观的人群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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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绞刑
第一百四十章 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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