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
“那是我的所有了,该死的尼德兰人和瓦隆人抢了我们很多生意,我是倾尽所有在这一趟生意上。”
“你找了合作伙伴,难倒你没有看出来他们是无耻的小偷?”
“我不,”杜安嘟囔着说。
“你你要去见谁吗?”不跳字。
“一位伯爵。”
“记住,是白蔷薇伏波伯爵,他有着云海自由大公国、帝勒尼安王国、阿奎莱亚自由王国三个国家的伯爵和男爵头衔,”维文转过头来嘱咐道,“伯爵要你死,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同为南方人,我只有一个忠告:诚实、有用才能挽救你的性命。”
“跟我来吧,”维文说。他经过时,大门旁的两个卫兵向他点头致礼。
杜安尾随着维文穿过大门,方形的石头主楼里,沿墙排着一圈木头房子,中间有一个天井,还有一口水井。在杜安第一次踏进这个主楼时,作为最尊贵的客人,乔带他参观了整个主楼,这是一个废桥还没有城墙时保护财产的堡垒。角落里一队士兵守着直通楼上接待大厅的楼梯,他们在维文到来时起身相迎。维文点了一下头,就带着杜安上了楼。
废桥商盟的商业接待大厅样子大不相同了。刺绣的壁挂不见了,丰收的油画还有柔软的地毯,油漆的椅子和镶着铜边的书桌,除了那座嵌在墙壁上的壁炉,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地面上铺着的乱草,靠着壁炉的木制靠背椅子,还有一些凳子,一盘盘甜点和红酒。不过这些掩盖不了房间里淡淡的血腥气。
房间里有一二十个人,全都是年轻的男子。他们几乎都是些骑士、战士和富有的商人。令杜安大吃一惊的是,废桥的教士也身在其中。和他在一起的是一个剃掉头顶修士发式的人,这两个上帝的仆人,脸上表情像是一副怒火和恐惧交织的面具。当一个神的仆人不为神主持正义,那么他也失去了在权贵面前的尊严,杜安在心中鄙夷着。
掌旗官维文在人群中走来走去,向他认识的人打招呼,和他不认识的人寒暄几句,杜安提心吊胆的跟着后面,很快维文就意识到他还带了只尾巴,他给杜安找了个座位,还给了杜安一杯酒。然后他就走上了通向楼上的楼梯。
杜安坐下后,和那个教士一样,两条腿换来换去,他的目光扫视着房间,教士的那一双眼睛和他相遇,他赶紧看着别处。他觉得教士和修士在这儿是个不祥之兆,很多时候贵族处死罪犯,他们会请教士来见证,而教士那一身黑色的袍服就像是一只报丧的乌鸦般令人不安。
当掌旗官又出现楼梯上时,房间里激起一阵紧张的涟漪,人人都伯爵的军事会议结束了。他们放下酒杯,坐正了身姿,不在闲谈。杜安的心跳加快了。
当第一个骑士走下楼梯,大厅里的人们站了起来,他们排成两列。走在前面的是杰克和理查,在他们后面的是那个红头发的强壮的骑士,最后才是伯爵。他卸下了盔甲,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下面依然是金色的护腿。他走到中间那张大椅子那儿,然后坐了下去。他向后靠在他的大椅子上,两条腿伸在身前,两只手肘随意搭在座椅的扶手上――神情很松弛。但房间自有一种紧张的气氛,只有伯爵一个人是放松的。
大厅的人脱下帽子向他鞠躬敬礼,然后站在那里恭候。杜安又心慌意乱了,他的生命可能要在接下来的时刻里予以定夺。伯爵挥了挥手,骑士们再次鞠躬就退了下去,只留下了两个宠臣:掌旗官和一个背着一张巨大弓箭的魁梧骑士。
他转向杜安。“弗兰芒人,你付给废桥非法商盟的五百拉兹,助涨了他们嚣张的气焰。你在资助我的敌人,现在你意识到的罪恶了。”
杜安上前跪了下去,明智地一言不语。
他的南方挽救了他。“是的,我想他意识到了。”维文说他给留下了五百拉兹,用来赎清他的罪恶。”
“没有想到,”伯爵说这是一个如此富有的商人。”
“是的,我的大人。”他又说不过,从我们踏进废桥时,一切罪人的资产都是属于复仇的阿普顿家的。”
“虽然这么说,五百拉兹也是可以洗清一个人罪恶的,我们似乎可以给他一匹马,护送他离开安全离开这里。”伯爵笑着说,“毕竟也是一位有着影响力的商人老爷。”
杜安压抑住冲上去亲吻伯爵靴子的冲动,他对伯爵连连施礼,“您太看得起我,其实我本只是一个辛辛苦苦做本分生意的普通商人而已,能和您谈话已经是我至高的荣耀,再也不看奢望其他。”
“这么说,你也认为无罪了。”他突然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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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赎金二
第一百三十九章 赎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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