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赎金二
不到一个小时,多半数的囚犯走了。杜安猜想,他们大多数是本地人,留下来的大概是前来做生意的远处镇上的人。笼子空了许多,一个头上包着浸了血的绷带的人在哭。杜安认得他是镇上马车行的老板,如果他的亲人没有来赎走他,那么这个可怜的人哭泣的原因,也许亲人都遇难了吧。
杜安问谁看见我的两个同伴了吗?”不跳字。他为了自由的缘故,希望他的同伴能够幸免于难。
那个马车行的老板说,“他们和我一起向西门逃,那里的城门很狭窄,不过他们还是挤出去了。”
“逃走了吗?”不跳字。杜安失望地问。
“西门外有一队骑兵,我看见他们骑在马上,带着一队弓手,从树林里飞驰出来。”另一个躺在角落里人说道。
“那是死了还是活着?”
“不,”那人拍了的头,“我没有看见,就被棒子打昏了。”
“唉。”谈话终止了,牢笼里陷入一片寂静。那渺茫的希望也破灭了。杜安的问题是不会那么轻易可以解决的。
外面士兵们开始走动,拆除他们搭建的帐篷,为马匹上鞍,然后从厨房拿出饭吃。清点他们的战利品,弄清他们手头的人质。杜安觉得情况很不好,他们根本不打算给囚犯饭吃。本来应该给的,否者的话,囚犯一死,他们就拿不到赎金了。但是他们根本没有搭理笼子中的人。他由此想到,他不会在这里被关上很久。抓他的人应该派人给他的船队送信,要求赎金,然后双方谈判关于赎金的问题。但是士兵们行色匆匆的样子,好像就可能开拔,而他们又没有提供饭食。如果中午之前,不能从笼子走出去――杜安只想到一个后果,他恐怖极了。
这一推测被证实了,一个掌旗官模样的人来到笼子跟前,逐个问剩下人的名字,这里大多数是来自南方平原的有钱人。但那个掌旗官的话却让他们绝望,他并不会派人去送信、要求赎金。他的要求是,午后之前,笼子里的人不能拿出赎买的钱,那么就是咎由自取,只能陪着那些罪犯一起上路。说完,他就让人端上了饭食,笼子里的人拒绝这最后的晚餐,他们叫嚷着争先恐后的将的藏钱之处供了出来。
只有一个人扑上去狼吞虎咽,是那个马车行的老板。杜安觉得,那可能是亲人们都遇难,才让他也绝望了吧。
但是绝望的人不止一个,还有他。杜安犹豫要不要供出藏钱的地点,但他人的一个弱点――不会得到的就是全部,他的那笔五百拉兹的钱不一定会给他带来礼遇,说不定还有酷刑。
杜安没有留意到那个掌旗官向他走来,他还在脑海中反复衡量,这些人得到了那笔钱会处置他,他还没想出个究竟。但那个掌旗官说我在尸体堆里看见了两具弗兰芒人的尸首,没有想到还有一个被金币yin*堕入地狱的家伙死里逃生了。”
杜安抬起头,用惊奇的眼神瞪着掌旗官,那是个身材中等、健壮,身上有一种好斗的神气的骑士。而最奇特的是,他说的是阿基坦盆地语――浓重的夏朗德方言。
“,费兰德人,你不愿意为我分一会儿神?”那掌旗官拍了拍手中的马鞭,就要转身离去。
“不、不、不,”杜安叫了起来,他张大了嘴,谨慎的商人习性使他时刻算计,但多年的经商生涯也让他见多识广,虽然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南方人在北方的伯爵手下担任掌旗官,但最少这个阿基坦盆地穷地方的人很受宠。
“请您原谅,我的南方,”杜安满脸堆笑,他提醒现在只是一个囚犯,即使面对洼地里的穷鬼,也要卑躬屈膝一些。“我被你的勇武的英姿和卓越的气质所倾倒,请接受杜安对您的崇敬”他说。
“我叫维文,”那掌旗官笑了笑。对着看守笼子的一个士兵说放开这个人。”
“那可不行,”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杜安的过早的高兴――俘虏他的人来了,但是令他羞愧的是,竟然是一个并没有完全长成的小姑娘。“他是我的俘虏。”她说。
这个姑娘当然是瑞琪,今天她看上去很不一样。昨天她为了战斗,穿了皮甲、精钢的分体铠甲和衬裙,系着佩剑的腰带,蹬着尖头战靴。今天她轻松了很多,穿的是孩子的那种束腰短外衣,踢着一双皮便鞋。
“现在不再是了,”维文说,“放开他。”
“我干嘛要放开他,”瑞琪克制着对里奥侍从的尊敬,但仍然不服气地顶撞,“没有赎金,他哪儿也去不了。”
维文的回答同样很有力,“第一,他既不是废桥的军队的士兵,也不是镇上的居民,他是一个南方费兰德商人,所以,你把他关起来是不对的。第二,因为伯爵的掌旗官说了,‘放开他’。你必须释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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