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鸽血红宝、天蓝宝、祖母绿、金绿猫眼、海蓝宝在华丽的金和银包镶的天花板上,在魔水晶的照射下散发着内敛但高贵的光芒。
这一切简直不能让里奥。金币和宝石没有,再多也不过是比有钱更有钱而已,那些金贵的陈酿,那些绝本的手稿,这些都不是金币可以搜罗到的。这不是单单的财力,这是底蕴。
那一本《1530年纪事》就相当于一位爵士的财产,这里面加起来足够将里奥的领地全买下来了,是有着莱蒙湖、白蔷薇城堡的完整领地。而那些里奥没有看见的,还不更会价值到几何。
“你们好像很惊讶?”霍克坐在那里晃动着酒杯,杯中的酒在灯光下散发着迷离的光。
“这已经不能用惊讶来表达,那远远不足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你这个老不死的”格纳叫着,“换做我每天在这坐上一小时,我能活上一千年。”
“为?”里奥问道。
霍克没有回答,他的眼神在那些藏品上走过,看上去和赶集卖水果的商贩没不同。
“你们两个喝点?”霍克微笑,抬了抬手。
“随便哪一瓶都可以吗?”不跳字。格纳问道。他的手画出一个大圈,把那一面墙都包裹进去。
霍克点了点头。“别拿那瓶红fen库尔迪加,一位伯爵等了它五年了。”他说。
格纳的手拂过酒瓶,上面灰尘不止五年的。“你还不出售?”他问。
“等伯爵临死前,他会为这愿望出让一个城堡的。”霍克说,他笑了笑解释道这只是生意的一个小窍门。”
“这些大多都是我们客人委托我们代卖的,你,我们的口号,‘别问我们有,请问你要找?’这些是阿普顿家族百年信誉。我们做生意的诀窍就是:我们能替你找到你想要的,替你卖掉你想卖的——没有第三家。”
在这春日的夜晚里,听着和煦的声音在耳边回响,里奥静静地听着。他可以想象的到,阿普顿粗豪的汉子们,舍弃了海盗船,骑上马,喝着烈酒,打着饱嗝,烧杀掠夺、将敌人的处女、战马据为己有,将觊觎者的城堡烧成废墟,将所有不经过他们交易的地下掮客,绑上石头沉到蕾梭河中。
他们一直是南平原地下世界的主人,一代又一代,并且在老霍克的经营下,聚集了更多的盟友、更多的手下、更多的财富,他们的势力延伸到了整个平原,但是现在他们好像有麻烦了——幸福的生活出现了波折——如果不是因为里奥,就是需要里奥。
“先说说你的事,”霍克说。他依然没有解释带里奥走进这个密室的原因。
“马车上的那个人,他是创世教会的暗殿惩戒骑士,你帮我炼成‘无头骑士’(注1),”里奥说。
“这个没问题,虽然不是很容易,但也不是不能办到。”霍克点了头。
里奥示意霍克开始,他这边没有了。
“里奥,你欠阿普顿家的,现在到了偿还的时候。”霍克说,他的鹰眼半眯着,眼神像射出的电,刺穿了里奥的皮肤,深入到他的内心。里奥沉默着,等待。
“艾尔失踪了。”
“扑哧”格纳将酒全喷了出来,“那个野丫头?”
里奥却是心陡然沉到了谷底,他明白蜜莉所说的那个是谁了,也明白了菲利茨教士一定要会见阿普顿骑士的原因了。“阿普顿骑士还好吗?”不跳字。他问。
“还可以,不过也好不了,那些都是旧伤不可能痊愈,就这么躺着吧,也许一年也许两年,躺到灯枯油尽,就会去见你们的埃阿了。艾尔失踪并不能让他更绝望。”只不过才分别四十五天而已,老霍克已经瘦了很多,白金色的短发和浓密的胡子衬托着有些忧伤的脸。眼窝深深地塌陷下去,虽然眼睛还是那么亮,那么沉静,但他的脸上依然流露出一种悲哀的情绪。“我又要送走一位阿普顿的主人,”他说,“但是新的主人却不在那里。”
“艾尔失踪了,和一个修士。”他看着里奥。
“找得吗?”不跳字。里奥问。
“那要看她愿意不愿意。她比的上任何一个男子汉,她能猎鹿、捕兔子、射野鸟;她会设陷阱等着野猪落网,她取出这些猎物的内脏,洗净做成熟肉;她刮擦和鞣制皮毛,给做上一年各季节的衣服;她在那种岩石里可以获取盐;野果、坚果、野蔬菜——她懂得那样的野草可以吃。”霍克说这些都是我亲手教她的,她躲到哪里可以不让我们找到,森林可以让她在里面生儿育女活上一辈子。”
“阿普顿是失去这个女儿了。就算那一天她,看见的也只是一座坟墓,再迟上些年份,那将是两座。”霍克点了点。
“正如你说的,她不愿意,没有人可以骑到她身上,”格纳说。他的意思很明白,这是她自愿的。
“哼”霍克看着格纳,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缝,格纳低下了头,他不在。
“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里奥说。
“阿普顿喜欢你,我喜欢你,这就足够了。”
“那又怎样,你们让菲利茨送她去修道院,她都已经过了十六岁,”里奥冲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