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出乎围攻两人的想象,在前方负责主攻的佣兵只感觉到,一道黑色的屏障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前,他的剑就像劈在石头柱子上。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激烈的撞击,盾牌抖动着卸掉了他的力,然后巨大的力道全由他全部承受了,就像他劈砍的力和盾牌上的力反弹之后合到一块,他就被弹飞了开来。竟然没能丝毫耽搁哪怕一秒钟。
伸展开来的恶汉,就像威吓着顽童的巨人,他的手臂好像一条鞭子一样甩在背后,看上去就好像完全没有这条手臂似的。而这个时候那个佣兵的笑还没有合嘴,他的剑还劈在半空中,收不也递不出去。
贾艾斯的手臂甩出身后又甩了,好像刚才只是凭空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阔剑低垂着,这是一把稍短却宽的圆头利剑,剑锋垂直,却一滴血都不成沾染。他又缩着身子退回到了盾牌后面。
而无头的身躯还没有倒下,而被撞飞的佣兵身体左边却出现了一道血线,那是剑上的血因为速度太快的原因,而被重力抖甩飞出去造成的。
贾艾斯向前走去,看起来,他只是甩了一下手臂,停顿一下然后又挪动了前进的脚步。而仅剩的两个同伙,也已经被眼前的一幕而惊呆了,没有人想到这个狂野野蛮的大汉,竟然是一只偷袭致命的潜水鳄鱼。尤其刚刚离开又返回那个佣兵,他的胳膊上插着一只箭,他幻想干掉屋外的弓手,结果败退的这一幕更令他胆寒。
贾艾斯举着剑就冲向退回的那个人,他的剑高高举起,那个人不得不把剑换到没有受伤的左手,他的剑挡在那里防卫着。两把剑撞到了一起,左手持剑的手臂显然没有右手更灵活有力,他的剑垂了下去。而贾艾斯只是把剑稍稍一举又迅速的劈了下来,他的剑割过了那人的胳膊抽了,而反击的剑被他的盾挡开了。
抽回的剑向前一捅,剑尖就刺进了那人的肚子。
那个佣兵喷出了一口血,他的反击就像夏日午后的雷暴雨,剑就像雨点一样敲打着盾牌,但终究没有破开龟缩在盾牌后的贾艾斯的防御。那个人累了,他捂住流血的肚子,贾艾斯狂叫了一声,像一只真正的野兽,将剑又捅进了对方的肚子。然后他嘶吼着,把剑在那个佣兵的肚子里乱搅,然后才拔出啦。
那个人扑倒在地,两只手去捂住破开的肚子,他把肉像伤口中间挤去,想堵住伤口。大滩大滩的黑紫的血涌了出来,带着破开的胃和断成一段一段的肠子,从肚子里翻出来,粘腻又恶心。
贾艾斯抬起了手臂,重重的向下一戳,割断了还在血泊中挣扎的那人的脖子。
先前的那个佣兵,早已经跪倒在里奥的脚下,他低伏着脑袋絮絮叨叨地念叨着他的忠心,恳请里奥宽恕他的罪过,祈求看在埃阿的怜悯上,放过他的性命。
“我比他有用,”贾艾斯走了,他单膝跪下,像一个受封的骑士那样,注视着里奥。
里奥笑了,“证明给我看。”
两个佣兵站了起来,他们像受伤的狮子一样向对方嘶吼,他们的牙呲在嘴唇外,他们用剑捶打着胸膛,大声咆哮着,然后像两头发*的驼鹿用巨大的角猛烈地向‘情敌’撞去。
剑和盾相撞,发出“劈啪劈啪”的击打声。单手剑的佣兵灵活躲闪,翼翼应付;而贾艾斯同样需要放缓步伐喘上一口气,这种角斗可能经久不息。就像角力的驼鹿那样,双方势均力敌,巨大而复杂的角象绞链一样扭在一起无法脱离,一长,就会由于脱力和疲劳而同归于尽。
此刻冈瑟跪在地板上,又一次看见了二十年前那些闯进他家,在他面前屠戮了他的父母的人。那些疯狂的暴民,他们的脸上泛着嗜杀的狂热,他们在他父亲的庄园上、城堡里,在他的亲人和仆人的人群中横冲直撞,他们拿着火把、锄头、镰刀和生锈的剑,骑士和士兵被人群淹没。他的父母、他的就像他的管家那样被剑钉在地板上。
人群你推我挤,争先恐后地涌出城堡,向四面八方乱跑,有人摔倒了,就被数不清的脚踩。但是他们被赶了,大人在叫喊,小孩在哭闹,空气中浓烟滚滚。那么多人挤在城堡里,然后和那堆石头一起被烧成了废墟。
随后,才出现马队,他们只是驱散了人群,却放任这些毁灭他的家园的凶手们离去。
一声恐怖和绝望的叫喊,溢出他的喉咙。
冈瑟吼道你要为此下地狱的”
里奥坐在那里,“我死后,地狱亦是天堂。”
冈瑟站起身,竭力把惊恐掩藏在强作镇静的外表下,“你亵渎主的威严,你这个被恶魔玷污灵魂的刽子手……”
他又跪了下去,格纳的脚几乎踢断了他的骨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是原因让老布尔的死鬼老爹的新骑士团变成了暗影骑士团,苟延残缓二十年亦不能赎清他们的罪过。”里奥捏住冈瑟的下巴,两人的目光对视着,“直到我遇见了你这个灾星,我才明白,除了二十年前的磨坊主大暴动,导致公国伯爵一家被烧死的――那件令人高兴的事,没有其他了。”
“看看你们的血统,你们永远改变不了贪婪的本性。今天,你没有钱盖城堡,你就想到了那些本该受公国法律保护的公民。那么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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