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将他的儿子拎到前台,任由那些小丑摆布。”里奥憋了一眼格纳,补充道:“别不相信,如果他不愿意,没人可以强迫他。”
格纳惊呆了,他的脑袋在发懵,他沉默着,就像他自己所说,这一点无从辩驳。
里奥的胳膊伸过来搂着住了他,他感到心好过了些。
里奥问:“你的教父是什么样的人?”
忽略了里奥带着疏远的称呼,格纳说:“穆修士吗?”他顿了一下:“他是一个完美的修士神父。”可能这个评价太笼统,他总结说:“他是一个身材不高大,但却蕴含着神圣巨大能量的人,他是一个削瘦、镇定、慈祥的老人,他的头发灰了但还没有发白,依然精力充沛。如果他愿意,他早就是布拉德利修道院的院长了。傲慢与专横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他是最完美的修士,是一个真正的圣徒。”
格纳停了下来,因为里奥一直看着他,“怎么了?”他问。
“他是一个完美的修士,他无时无刻不在忏悔不纯洁的罪行,他强迫修士们在圣诞节和圣灵降临节更换衣袍和刮脸,并且一定要沐浴,虽然这不是强制的,”里奥缓缓呼出一口气,那是他的叹息:“可惜,他是那个男人的同盟。”
格纳再次瞪大了眼睛,惊畏之情又缠住了他的心脏,冷汗直冒,他差一点又要夺门而去。
“站到我对面去,我的兄弟,歪着头和你说话,我脖子疼。”里奥说,“你看起来像个买糖果路上遇到醉汉的小姑娘,你在担心什么?你在怕什么?”
格纳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里奥,他担心和害怕的情绪太复杂,联想到的事情太多,他绝望之中说:“我担心是我死的时候会不会有一件干净的袍子穿。”(罪大恶极的死人,会被剥光吊起来示众,就像里奥处理那些盗贼那样。)
里奥放声大笑,这一次并不怀恶意,“搬开一块石头并不一定要砸碎它,”他说。他看着格纳,脸上恢复了平静,解释道:“修士大会雇佣了三倍的建筑匠,一年打好了地基,两年盖好了圣坛,两年盖好了甬道,两年盖好了中殿,圣坛有八间隔间,中殿有十二间隔间,这是需要三十年的浩瀚工程,一个工匠可以吃上一辈子的工作。他们七年就干完了,国王也没有这样的财力,那里不是大主教管区,奥格斯格家也没有这样的财源,”里奥的语速越来越快,他激动起来,是的,是谁面对这样的数字都会激动,“沃特堡一年的年入是多少,三百金拉兹,而且我的管家把每一个铜板都花光了;莱蒙糊采邑的年收入是多少?是三千金拉兹,但那是借款协议上的数字,我一个大子都得不到;但你知道,我们的圣卑尔山大教堂需要花费多少吗?一万八千金拉兹。”
“我的天!”格纳的剑脱了手,他惊讶的自顾抓住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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