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和三杯蓝比克。”
“我要苦味的,你们呢?”里奥问。
“甜味,”格纳问道:“都有什么餐品?”
刚刚的小费让酒保异常的恭敬,他殷勤的介绍道,“从利物浦来的新鲜蹦跳的龙虾,黑美人珠贝,还有一头早上才宰杀的野鹿。来一份海鲜大餐的话,我们赠送啤酒和黄油。”
“一份鹅肝酱煎龙虾,一盘珠蚌,珠蚌要用最好的白葡萄酒煮,我闻得出来,别糊弄老爷我。再来一份奶油煎鹿肉,一块烤后臀。”格纳问:“送海鲜汤吗?好,血腥海鲜汤,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得到肯定回答后,格纳继续道:“除了海鲜汤,我要的再给门外的大个子一份,烤鸡什么的配上面包给我们的车夫。”
“另外叫医生来,我有一个朋友受了箭伤。”格纳吩咐道,佣兵酒馆除了买卖酒水和皮肉外,良好信誉下的抽佣是他们的生意好坏的保证,固定的佣兵团和关系紧密的商人、工匠、医生还有可以疏通关系的官员,是一个佣兵酒馆立足的根本。酒馆的担保即是十几、几十年的名声,一般是最值得信赖的。
“老爷,不知道您需不需要特别的服务?我们楼上有包间,还有一些水灵灵的短裙女仆……”看见格纳挥了挥手拒绝,酒保媚笑着鞠躬,“盛惠一共六十一个桑提母。”
一只手掐住了酒保的脖子,将他按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抵近到他的眼前,砂锅大的拳头稍微开合就噼里啪啦的爆响,格纳咧开嘴笑着问道,“嘿嘿,老兄,你看我像傻子吗?”
裂开的嘴巴里,整齐的牙齿露了出来,在光线的映照下洁白无比,询问的表情很真诚,但是在酒保看来,闪耀着锋锐的光芒的牙齿背后,是野兽被触怒时露出的獠牙。“不,不,怎么会呢?”他答道。
颤动的不单单是声调,还有耷拉在桌子下发抖的双腿,他竭力露出一脸职业的谄媚笑容,可惜很失败,看起来倒是哭笑都不像。
“不是我们的问题,是海根斯老爷干的好事,”酒保指着镇中心的方向,拼命解释道:“税务官的规定,海鲜在本镇两倍税,如果老爷不满意我有别的推荐……”
略微想了一下,格纳轻轻拍了拍这个家伙的脸颊,没有改变主意,随后冷汗涔涔的酒保拿着一枚大金拉兹去安排格纳的要求,匆匆逃离的他甚至顾不得揉一揉被掐肿的脖子。
“我的天啊!我们吃的了这么多吗?”维文问道。去屋外逛了一圈什么也看到的大汉们神情很不友好,尤其是刚才坐在这一桌的孔武有力的那几位,看着里奥他们的眼神,像极了绿油油的狼眼盯住柔弱的羔羊。即便如此,维文对格纳的责问依然高亢:“你疯了吗?六十一个桑提母!”
格纳点餐的价钱深深刺激了昨天还是穷小子的维文,他的愤怒像即将爆发的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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