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营帐这样的奢侈的享受,也只有久远历史的老牌家族才会觉得理所当然,在他们看来,富贵就是贵族等级的象征,那种物质衬托的矜持与高傲已经深入了他们的骨髓,不过享受富贵带来种种便利的同时他们也被富贵的枷锁所套牢,骑士精神、贵族文明提倡的忠诚、自律已经悄然褪色,逐渐糜烂在代代的奢华生活中,在新兴骑士的眼中他们或多或少有些已经沦为了蛀虫的代言词。
而他们效忠国王的动力在不断的王室变迁中也消耗殆尽,一个比王室悠久的多的家族很难也抗拒去为他们的现在的王效忠,而王室和他们的追随者也瞧不起这样的无主的人,称呼他们为“自私的人”、“跪在主的面前却没有信仰的可怜儿”,双方从国王到骑士都厌倦了彼此在主导权上的反复拉锯还有对人力和资源的占据。
马伦沉思着,手指在软榻上全都点空了也没有察觉,这些就是布雷恩家族的现状,没有主人效忠的日月平原上的幽魂,五十年前一部分布雷恩去了瓦伦西亚,跪倒在锡德里克大公的王座下,背叛了家族的荣耀,而留下的布雷恩还有围绕在他们身边的家族们越来越被布尔家族代表的新兴骑士们孤立,“没有效忠的主人,我们就是主人,日月平原天生就是布尔家的吗?可笑!”
精铁架上的火盆,燃烧的咔咔直响,让营帐内暖融融的,弥漫的松柏柴碳木香味扑面而来,让空气中充斥着一种静心安神的氛围。
马伦坐到了厚重的桌案后,扫开地图、量尺之类的物件,他的手搁在桌面上轻轻的敲打着,那个节奏像一匹马在奔跑。
内角的布帘掀开,三名男子走了出来,他们身上披着厚厚的黑披风,遮住了脸和身形。左边身形比较单薄的年轻男子用白绢餐巾擦干嘴唇,随手丢掉后,向马伦点了点头:“谢谢您的款待,马伦叔叔,羊排和纯麦威士忌都很不错。”
马伦笑了笑,抬手示意客人们随意。
解开披风坐到桌案右前侧的软榻上,年轻的男子回味道:“恩,尤其是威士忌,好像和一般的纯麦威士忌不同,没有丝毫的烟熏味,即使是康倍尔镇和伊莱产的顶级纯麦威士忌也达不到这样的口感,马伦叔叔,这又是哪里收集来的珍酿?”
“不是别家的酒,是你马休叔叔家的特产,每年不过才有七八个单一酒桶,金贵异常。”马伦笑道。“亲爱的亚度尼斯侄子,这是你的父亲白堡子爵也不曾享用过的,只有布雷恩亲密朋友才有的待遇。”
“我深感荣幸。”年轻的亚度尼斯站起来躬身行礼感谢道。
“不像是单一麦芽威士忌,像是兑和的醇美混合威士忌,最少贮存十年以上,”亚度尼斯的双眼泛着探寻的光芒,心思全部沉浸在美酒中,“完全不同啊,我们家酿造的也是在白橡木桶贮存,内壁都用火烤炙过,虽然十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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