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我们是你死我活的敌人,可是在战场外,还是能给他们一点仁慈,就尽量给一点吧。我这也不是胡乱施恩,我让你们只割建奴人头和头上蓄有小辫的汉奸蒙奸,给其他的汉奸蒙奸留一具全尸,也是想告诉建奴军队里那些汉奸和蒙奸,血浓于水,只要他们愿意悬崖勒马,弃暗投明,我们还是会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的。”
张大少爷的这番话情真意切,发自肺腑,特别是那句血浓于水,感动得以蒙古人为主体的满桂嫡系将士泪眼朦胧,因为蒙古血统身份没少受白眼的满桂更是感动万分,语带哽咽的拱手说道:“张兄弟,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以前高大人把我调到你麾下听命,我听别人的挑拨离间,还觉得不痛快没给你好脸色,现在看来,高大人其实是在疼爱我们,才把我们调到你的麾下啊……。”说到这里,满桂已是眼泪滚滚,显然是想起了以前遭受的排挤刁难,又对比现在,这才如此动情。
“满大哥,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张大少爷也知道满桂在宁前军中遭受的排挤,叹口气,拍着满桂的肩膀说道:“大哥放心,只要我还在辽东一天,就绝对不让你受半点委屈,也不让你的弟兄受半点委屈。我在朝廷里的靠山你也知道的,只要有我在,就没人敢给你一点气受!”满桂含泪点头,周围的不少蒙古籍明军士兵也是直接哭出声来,对张大少爷更感亲切。
“有敌情!”一声惊叫打断了满桂军的感怀,不等张大少爷下令,锦州北门上的明军满桂部所有士兵已经冲到城边拉弓搭箭准备杀敌,满桂也是迅速把张大少爷拉到自己背后,免得建奴暗箭偷袭。还好,远方出现的黑影没有几个,还有人用汉语叫道:“锦州的弟兄们,不要放箭,我们是辽东汉人,我们是过来投降的。”
“放下武器,举着手一个个走过来。”满桂大喝命令道。那几个黑影依令而行,扔下武器高举双手,一个个依次走到城下,借着火把光芒仔细一看,还真是五个服装与建奴八旗不同的建奴汉兵。满桂仔细观察再没有建奴军队跟来,这才下令把这几个建奴汉兵捆好,用绳子吊上城墙,又押到张大少爷面前。为首那个建奴汉兵则左顾右盼,不断问道:“锦州张好古张大人在那里?我有机密军情禀报给他。”
“我就是张好古,你有什么机密军情,说吧。”张大少爷观察着这几个建奴汉兵士兵神色,平静答道。那几个建奴汉兵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个小白脸就是传说中杀建奴如麻的张大少爷,吓得赶紧一起跪下,为首那个建奴汉兵磕头说道:“小人龙老四,原来是辽东虎皮驿驿卒,叩见锦州兵备张大人,小人狗眼不识泰山,没想到张大人你这么年轻,小人罪该万死,请张大人恕罪。”
“辽东虎皮驿驿卒?那个驿站好象是在沈阳以北吧,难道你是在袁应泰当辽东巡抚的时候投降建奴的?”张大少爷狐疑问道。那龙老四磕头答道:“张大人圣明,小人确实是在天启元年建奴攻打沈阳时,被建奴抓去当兵的。不过小人可以对天发誓,小人这五年来绝对没伤过一个大明士兵,是被建奴逼着来打锦州的。”
“被建奴逼着来打锦州?那么建奴让汉兵在前面冲锋的时候,我怎么没见过你?”张大少爷使个眼色,让亲兵摘掉那龙老四头上的头盔,露出了一根细细的猪尾巴辫子。那龙老四也不知道张大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只是磕头答道:“回张大人,小人也被建奴逼着冲锋的,只是奴才运气好,没被大明军队的弓箭火枪伤到,可能是当时人太多,张大人你才没看到小人。”
“哦,那你说有机密军情禀报给我,什么机密军情?”张大少爷不置可否的问道。龙老四重重磕头,面带喜色的说道:“小人恭喜张大人,贺喜张大人,张大人你可知道,昨天晚上你的红夷大炮把建奴的那一个人给打成重伤了?”
“不会是努儿哈赤老建奴吧?”张大少爷随口问道。龙老四先是一楞,又惊喜叫道:“张大人,你知道这事了?昨天晚上,正是努儿哈赤老建奴被你的红夷大炮给打伤了啊!”
“努儿哈赤老建奴被我们的红夷大炮打伤了?”几乎所有的在场明军将士都沸腾了,张大少爷也有些傻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会和袁崇焕一样好。不过张大少爷很快又冷静下来,赶紧问道:“龙老四,你说努儿哈赤老建奴被我的红夷大炮打伤,那他怎么直到天明撤军?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有什么证据?”
“奴才们几个敢用脑袋担保,努儿哈赤老建奴真的被张大人你给打成重伤了。”龙老四满脸谄媚的说道:“其实小人也是今天白天才知道这件事的,昨天晚上努儿哈赤被你打伤以后,害怕影响军心,所以一直没敢说话,硬撑到建奴的军队被张大人你打退。可是回到小凌河军营以后,努儿哈赤的伤就瞒不足了,后来建奴的将领为了给老建奴出气,打算杀一些作战不力的汉人士兵,小人们害怕被杀,所以就偷偷跑过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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