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妹不要误会,是卫师弟他们在瞎起哄,绝对与我无关。诶,这是哪里来的乡下人?干嘛呆在师父的院子里?”目光落到胡小『毛』身上,惊诧之中又带点鄙夷、傲慢、警惕。胡小『毛』从小因为家境贫寒受够了别人的冷眼,对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特别反感,怒气上扬,心中对此人的好感『荡』然无存。
陈青华轻轻打了那少年一拳,“师兄,你不要『乱』讲话!他是尹师叔新收的弟子,我正想邀他一起去爬山呢。”那少年不耐烦道:“华妹,别多管闲事了!说不定师父、师叔他们另有安排,我们走吧!”说著扯了她的手就跑。
胡小『毛』瞧见他们携手跑开,神态亲密,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失落,旋即一股强烈的自卑感涌上心头。即使眼前没有镜子,他也清楚自己和那少年相差太远,不论是仪表、衣著、身材都不如对方,尤其是一贫如洗,根本不能和人家非富即贵的家世相提并论。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粗布衣裳,耳边似乎又响起那声“乡下人”的评语,苦涩的笑了笑,世态炎凉,看来这里并不是想象中的天堂啊。
当太阳西斜,晚风送爽,紧闭的房门终於打开,尹天云和衡山掌门陈天雷相携而出。尹天云经过医治伤势又减了两分,显得精神抖擞。那陈天雷相貌堂堂,目光如电,虽然比尹天云要矮上半头,但他的气势反而更为强盛,立即让人忽视了他在身高方面的弱点。他十指修长光洁,可能是久居室内的缘故,肤『色』有些异样的苍白,步履沈稳,顾盼间自有一派掌门的威严气派。
胡小『毛』不待吩咐,立刻拜伏在地,咚咚咚磕了三记响头,朗声道:“胡小『毛』叩见掌门人!”
陈天雷颇为意外,满意地道:“三师弟,你新收的徒儿很有礼数,不错不错!胡小『毛』,你起来吧。”
胡小『毛』答应了一声,垂手而立,神『色』恭谨。
陈天雷道:“你的来历你师父都跟我说了,我同意把你列入门墙,即日起正式成为我衡山派第八代弟子。根据祖师爷遗训,你这代当属於‘青’字辈,你就改名叫‘青鹏’吧!但愿你能鹏程万里,志存高远,将来一扬我衡山威名!”
胡小『毛』大喜:“多谢掌门人赐名!小……不,青鹏定不辜负您和师父的厚望!”
红『色』的余晖中,青之大鹏在衡山上终於展开了双翅。不过这时谁也没有想到,这只青鹏日後不仅没有为衡山派带来荣耀,反惹来无尽的风波。
到用晚饭的时候,衡山派所有人齐聚一堂,胡青鹏才得以一一拜见。四师叔秦天日身材高大,俊朗非凡,堪称是江湖上少见的美男子,可惜『性』如烈火,动不动就呵斥晚辈弟子。五师叔古天星五短身材,相貌平庸,偏偏穿着讲究,手上还戴着几个镶宝石的戒指,怎么看都象一个暴发户。六师叔刘天月是掌门夫人,颇有几分姿『色』,身材苗条,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少『妇』风情。不知是否错觉,胡青鹏似乎感到她郁郁寡欢,心里并不快乐。除了失踪多年,生死未卜的大师伯黄天君外,赫赫有名的衡山七剑中的六剑他都见过了。秦天日等对这个新师侄不冷不热,但碍于尹天云的面子,或轻或重都送了他一份见面礼。
陈青华本来是同辈之中年纪最小的,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师弟,自己才荣升为师姐,兴冲冲地拉住胡青鹏来到另一间宽敞的饭厅,为他介绍同门的师兄、师姐。衡山派八代弟子共有二十人,胡青鹏在热心师姐的指点下逐一问候。由于不与长辈同桌吃饭,这些少年相当活跃,好奇地打量着新来的同伴。
下午来找陈青华的那个少年姓赵名青河,乃是陈天雷的大弟子,等胡青鹏走到身前,皮笑肉不笑道:“胡师弟,咱们又见面了!”胡青鹏强忍心中的不快,行礼道:“请赵师兄日后多多指教!”赵青河呵呵一笑,故作大方道:“胡师弟,别说我做师兄的的不照顾你。你如今是衡山弟子了,但你这身衣服的布料这么差,怎能穿出去见人呢?我那儿还留着几套旧衣服,都是上好绸缎做的,可惜现在不合身了,统统送给你怎么样?”
胡青鹏大怒,一张脸涨得通红,这赵青河真是可恶,企图通过施舍小恩惠来羞辱他,摆明了要给他来个下马威。他初来乍到,加上对方又是自己的师兄,当然不可能立刻翻脸交恶,忍了一口气,硬邦邦地道:“不必了!我不习惯穿别人的衣服。”
赵青河轻轻敲着掌心道:“既然师弟不给面子,那些衣服我只好扔掉了。哎,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呀!”边说边摇头叹息,旁边看热闹的少年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胡青鹏又羞又怒,看着那一张张嘲笑的面孔,是那么的陌生、冷漠和丑陋,无助的乏力感寒『潮』般席卷四肢,一颗心直沉进无底深渊。他从没有想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