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转,共流连,画船一笑春风面。江山信美,终非吾土,何日是归年?何日是归年?”最後一句重复低回,充满了对故乡的思念之情。她身在南国,始终难忘北国的草原风光,故土家人,临终之际浓郁的乡愁都借著词曲表达出来。歌声萦绕耳畔,她的眼帘渐渐低垂闭阖,声音越来越微弱,终於不复听闻。一缕芳魂,飘渺北归。
唐伯文紧紧搂著李雁儿冰冷的身体,泪水长流,悲痛欲绝。丽儿放声大哭,仿佛泪人儿一般。
左氏兄弟被唐伯文刚才那一波暗器兜头『乱』『射』,差点丢了『性』命,眼见李雁儿已经丧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纵身而上,各举拳掌,对准唐伯文父女击去。他们动作极快,莫天风等即使有心阻止也来不及出手,纷纷大声叱喝。
冷风当头罩下,唐伯文心如死灰,一动不动,仿佛不知道人家要取他的『性』命。妻子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所以自暴自弃,想借别人的手一死了之。
眼看左氏兄弟的拳掌即将击实,一把黑『色』的长剑突然横在唐伯文父女头上。左氏兄弟的招式已老,拳掌砰的击中剑鞘,但觉巨力反震,手臂被震得酸麻,身不由主的往後!!!连退三步,胸口发闷,面孔涨得通红,显然极不好受。
欧阳绝不知何时来到了唐伯文身旁,正视著左氏兄弟,沈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李雁儿既死,恩怨已了,我看两位就不要欺人太甚了。”
左氏兄弟道:“欧阳先生,元凶虽然伏诛,但斩草不除根,後患无穷啊!你若深明大义,就不要阻止我们兄弟替天行道!”
欧阳绝眉头一皱,“你们要杀李雁儿,那是剔除异族余孽,我不阻拦。可是他们父女俩罪不致死,你们若是不肯放手,先过我这一关再说。如果你们能将我击败,我自然不会『插』手多管闲事。”剑气微送,直『逼』对方要害。
左氏兄弟脸『色』一变,心中打起了退堂鼓。欧阳绝能一剑斩杀仇不信,多半也能一剑结果他们的小命。他们尽管狂傲不可一世,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反正此行最主要的任务已经完成,回去也可以交差复命了,没必要惹下如此强硬的敌人。两人冷冷笑道:“唐伯文,今夜暂且饶你一命,我烟雨楼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说罢振臂飞起,如蝙蝠般掠出大厅,消失无影。
唐伯文抬头望向欧阳绝,轻叹道:“唐某如今生不如死,阁下何必救我?”东方燕突然惊咦一声,只见他的满头黑发竟然迅速转白,黯无光泽,仿佛一夜间苍老了数十年。众人见他黑发变白,均不胜唏嘘。
欧阳绝道:“我见你是一个有情有义,宁死不屈的汉子,心中敬佩,不忍让你枉死在小人手中。何况你夫人已逝,你若跟著她去了,你们的女儿谁来照顾?难道你希望她从此成为孤儿,没有父母亲人吗?死是一种解脱,但活著更需要勇气。”
唐伯文虎躯一震,垂眼看著哭到昏『迷』的丽儿,心中千转百回,终於绝了『自杀』的念头。为了女儿,他必须要承担起父亲的责任,哪怕要承受那日夜思念亡妻的痛苦,忍受孤单只影的折磨。叹道:“多谢阁下点醒梦中人,在下感激不尽。”
欧阳绝俯身抱起丽儿,“此地不宜久留,我送你一程吧!”左氏兄弟虽然已经退走,但烟雨楼人多势众,难保不另外派遣人手截杀唐氏父女。为保险起见,他要把他们送到安全之地再离开。唐伯文点点头,抱著妻子的尸体,跟在欧阳绝身後,默默走出了祠堂。
众人环顾四周,一片狼籍,不禁相视苦笑。该走的人都走了,是非恩怨告一段落。只是逝去的人永远不会复活,仇恨的种子,在新的土壤里悄悄埋下。
当天『色』大亮,阴云散尽,红『色』的朝阳跃上山峦,山野中一样充满了勃勃生机。大雨过後蓝天如洗,山林格外青翠,飞鸟欢歌,走兽群聚,各种七彩的野花竞相绽放。空气中弥漫著草叶树木清新的味道,令人心旷神怡。
经历了一夜的血战,众人都有种劫後余生的庆幸。由於双方的目的地不同,东方长河、武当二侠等前往江西,尹天云等则要赶回衡山。莫天风连哄带骗,加上东方长河的坚持,才勉强打消了东方燕随他回山的想法。双方洒泪作别,分道扬镳。
由於马匹都被怒风甲士杀死了,尹天云等人只能安步当车。走了七八里山路,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一处山冈上。
“小『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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