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云虚弱地笑了笑,轻声道:“这院子里往后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晴雨,你想你的家人吗?”
晴雨摇摇头:“我还不懂事的时候就被人牙子拐了,我爹娘是什么样我半点都想不出来。现在一个人过惯了,也不想了,无牵无挂的一个人过的很舒服。”
钱云站起身往屋子里走,悠悠道:“确实,有时候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也就不会难过。就这样吧,这是最好的。”
屋子里原本燃了炭盆,只是她受不得那股烟火味,让人撤了下去,晴雨怕她着了凉便让人烧起了地龙,整个屋子里都温暖如春。她躺在床上,帷幔随风轻荡,没有人看到所以可以尽情的将自己的真实情绪显露出来,哭泣是个好办法,全部的委屈与难过都随着泪水流走,没有人知道,安静的夜,安静的屋子。
第二天早上钱云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些酸痛,不说想来也该是红肿了,才收拾好就听下人来传说恒晟侍卫来了,她揉了揉眼请人进来。
恒晟进来见了礼,轻笑道:“眼看着好日子近了,依着规矩殿下不便再见小姐,便让恒晟来看看可有什么事要帮忙。”
钱云笑道:“劳殿下费心了,府里有祖母和管家忙着张罗,我这边也没什么事。”
“那便好。”
两人寒暄一阵后,钱云将人送走,回来看了阵书却始终无法看进心里去,这一天她不想在想什么,只觉得疲惫不堪,躺在床上又沉沉睡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到脸上有一阵温柔的抚摸这才醒过来。
待看清来人才笑着说:“殿下怎么来了?规矩可不能这般视而不见,与殿下没什么,我一辈子也只有殿下一个人,我看得重。”
朱照微微抿嘴,声音沉沉:“昨天发生什么不高兴的事了吗?眼睛也哭成这个样子。”
钱云摇了摇头,素手掩唇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昨天送走了个丫头,没什么事。你就是为这事来的?”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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