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也无法说出口,他理平衣摆,挺直腰板大步往钱云身边走,却不想被人给扯住了袖子,回头一看竟是神色阴鹜的钱秀。
“邓远才,你随我来。”
钱秀看似温婉懂事,邓远才后来才发现她骨子里是个倔强不饶人的人,若是安抚不好,邓远才怕她会将底都给掀开。看着钱云与六皇子谈笑正欢,他却不能上前去拦着,心里宛如有虫在啃噬,登时冷着脸与钱秀离开。
钱秀怎么会看不明白?他对她没了耐心,连好脸色都没有了,心里一阵委屈,眼眶更是发红,泪水积郁在眼眶里,像是只要推开堤坝就能汹汹奔流。
骆府的丫头打两人身前经过,客气地行了一礼这才接着忙碌去了。
树木茂密,便是深秋也依旧有残叶堆叠,站在其中压底声音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邓远才身上的酒味依旧浓厚,他心中有事待钱秀自然没什么耐心,懒懒地问:“此时人多,若是给人看到的可怎么好?你有什么话同远瑶说,让她带给我便是。”
钱秀的心瞬时凉了一大截,哽着喉咙问道:“邓远才,你当初与我说的话是不是想反悔?我看得出来,你的心又回到钱云那里了是不是?那我呢?我对你死心塌地,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邓远才摸着有些疼的头,有气无力地说:“阿秀,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与钱云成亲只是想拿住她手上的钱财,你也看得出来,你们家的老太太还有你爹哪个不盯着她手里的铺子?要是落到他们手里与你又能有什么好处?你照旧不是这样朴素的打扮,守着自己做庶女的本分?可是在我手里就不一样了,那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你明白吗?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了你。倒是你得帮我个忙,将六皇子拉远些,别让他靠近钱云,若是让他得逞,你我的好日子可就没指望了。”
钱秀惊讶地问:“你是说六皇子对钱云有心思?”
待邓远才点头,她的心里突然一道光大亮,事情突然有了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