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抬抬眼皮,又各自说话去了。
邓远瑶正和林家的小姐说话,顺着别家小姐的视线看过去,见钱秀安静地站在钱云身后颇为可怜,心中一恼,站起身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说:“快过来,林小姐正给我看她新得的丝帕,上面绣得花样栩栩如生,看得我心里直痒痒。”
钱秀心中一阵无力,来这里的小姐哪个不是嫡出的,张口闭口就是金银玉石,父亲虽疼宠她娘,可是拿到手里的银子也不过区区百两,实在禁不起她三天两头的换首饰换衣裳。以往不过是强撑着面子与这些小姐往来,可是这种浓浓的自卑和寒碜没有一刻从她心上消退过。如今钱云这个嫡小姐在她前面,她更是低入尘土里的枯叶无法抬头。
邓远瑶看着钱秀一副小媳妇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待回到自己原先坐着的地方,愤愤不平道:“同是受邀来的,你做什么这般委屈自己?便是派人去邓府跟我说一声我与你一道来也成,你……”
钱秀没有穿钱云送过去的衣裳和首饰,她虽是个庶出却也受不得那般的侮辱,众家小姐扮得像花一样美艳,她衣着朴素虽显小家子气,却也清新淡然。她在邓远瑶身边坐下来,与林小姐见了礼才开口:“不妨事,命里注定的事儿,我再怎么争都争不过她去。是什么花样子快给我瞧瞧?”
钱云和于宁径自选了个角落看着花园里为数不多的花,纤细的胳膊横放在椅背上,下巴枕在上面自在悠然的很。于宁看了眼和邓远瑶她们说说笑笑的钱秀说:“邓远瑶可真是个没脑子,连谁是她的嫂子都分不清,亏得你看不上邓远才,要是这么嫁过去,这个小姑子就能气死你。”
阳光铺撒在湖面上,风吹到水波泛起涟漪,一圈圈粼粼波光看得钱云直晃眼,闻言摇摇头:“随他们去,爱怎么闹是他们是事儿,邓远瑶乐意把钱秀捧高然后再摔个四脚朝天,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别看这两人这会儿粘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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