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向任何人低头。夫人是老爷的心头肉,从小疼宠到大,才情相貌更是数一数二,谁成想嫁人后日子过得这般艰难,将所有事情积郁在心中,最终耗尽了一条命。
邓远才不管何时何地都是态度温和的谦谦公子,眉梢眼角宛若春风熏暖,对她有无尽的包容与宽待,她当初信得一塌糊涂,直到那根簪子出现在钱秀头上,她才认清,这个人一直以来不过是应付她罢了,正因为不曾有过真心所以才能那般对她。这样的人,只要看一眼就忍不住想将他千刀万剐了。他坐在窗前对着街边来往的人品茶,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她,笑道:“谈妥了?”
钱云点了点头随他一起出去,走在酒肆林立,人群熙攘的大街上,沿街小贩的高声叫卖,多是些有趣的杂耍玩意,此时早已没有了那时的玩闹心性,提不起半点劲来。
僻静的河边,太阳光打在缓缓流动的河面上折出粼粼波光,晃进她含水的眼眸里,璀璨流光宛若星辰。
“听闻六皇子的母亲宛贵妃为云太傅一家求情而惹怒皇上,失了宠爱被赶到寒蝉院静思己过,仗着自己受宠干涉政事却毁了自己孩子的一生,当真是糊涂。”
钱云勾唇笑了笑:“谁知道呢?”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都要为云家求情,所为何细细一思亦能找出几分破绽。只是宫闱深深,其中乱事与他们这些寻常百姓有何关系?“有些事听听便罢,横竖是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事,说得多了就把自己绕进去了。”
邓远才叹了口气:“六皇子倒是颇负才名,听说是处众人中,似珠玉在瓦石间的好相貌,你在府中见过可是真的?”
钱云不耐地白了他一眼,想起那人风姿特秀,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仰起头笑:“这般在意人家的相貌做什么?”
邓远才狭长的眼眸望着远处幽幽地说:“还不是怕你被他勾去了心魂?毕竟往后见的机会多了。”
钱云弯了嘴角,轻笑道:“当真?”
灼灼光下,柳枝拂动,淡紫色窈窕倩影与这一片碧天绘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