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会开得很扎实,从早上八点半一直开到了中午十一点多,霍达脸上没有表情,就象他手中的材料一样,很古板,可是,心里却象窗外的暴雨一样,纵横肆虐了。
好不容易挨到常委会结束,几个领导又到他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等到人皆散去,他才操起电话。
“你,马上联系赵兴业,下午四点,我直接到凯悦。”不由分说,霍达立马摔了电话。
电话那边的王玉印莫名惊诧,可是这是近几年来霍达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气,事关劳保局,他不敢怠慢,马上把电话打给了赵兴业。
下午四点,霍达阴沉着脸走了进来,王玉印与赵兴业马上站起来。
“都知道了吧?”霍达在沙发上坐下,也不看二人,视二人为无物。
“知道了。”赵兴业一脸哭丧,不住用手薅着头发。
“事情来得太突然,临开常委会之前,我才知道是这个议题,”霍达道,“市里正在做准备,你们也准备一下。”
他看看赵兴业,“赶紧的,在审计厅来人之前,把账抹平了。”
可是,赵兴业仍然哭丧着脸,嗓子都哑了,显然上了火,“霍书记,没法准备了。”
霍达心里一跳,“什么叫没法准备?”
“王总的账上没有钱了。”赵兴业道。
霍达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他才勉强喘了口气,他喝了口水,“说说吧,你们。”多说一个字都累。
王玉印的摊子铺得很大,他就把目光瞄向了财神爷。
这个财神爷,掌握着巨量资金,他,就是劳保局局长赵兴业。
经霍达同意,王玉印与赵兴业多次用企业上缴的保险金承兑汇票,作为王玉印向银行拆借贷款的质押担保,王玉印把汇票拿到银行以贴现或质押贷款方式,借得贷款。
钱,在他们心中,总会还上的,可是谁知有这么一天。
“你们,一共挪用了多少?怎么会还不上?”霍达有气无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