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脚步慢了下来。
只见,偌大的烟霞殿四壁,挂壁画似的钉满了宫妃的尸体。皇帝与皇后,被“安置”在正位的椅子上。
脸上凝固着巨大而狰狞的痛苦,显然死前,遭受了严酷的折磨。整个场面,令人惨不忍睹,十分的恐怖。
血腥的味道,浓烈得让肺痉挛。不捂住鼻子,别想呼吸!而殿前的地上,鲜血汇成了八个昭昭的大字:人妖结合,天理不容!
天罚的排场,摆的淋漓那个尽致!
幽若空的脸上颜色褪尽,环视了一圈,身体已摇摇难支。转过身时,突然扶着门框,干呕起来。
花溪烈摇摇头,屈指弹了一记生机,进他身体里。大摇大摆进了殿,瞧了一遭,又面不改色走了出来。
她手里提着一条肥嘟嘟的黑虫子,“他们应该是被这东西从里头腐蚀掉了。地上的字,其实是虫子拼出来的。喂,你捂嘴做什么?”
她把虫子递给幽若空瞧。幽若空“哇”的一口,呕了出来。中午吃的东西,全都呕净了,脏腑仍疯狂抽搐不已,好像有虫子钻了进去似的。
花溪烈把肥如蚯蚓的虫子往殿内一丢,变出一抔灵水给他漱口。她那手,刚拎过虫子,再白再美,谁敢凑着喝?幽若空灰着脸,避让不已。
她火了,径直揪住他,造了一阵瀑布般的灵雨,把他淋了一个通透。觉得干净了,才把他身上的湿气除去。
幽若空被死人和活人来回折腾,好容易消停下来,怔怔的,眼睛有点发直。
花溪烈见他惊了魂,简直是无语极了。嫌弃道,“一屋子尸体就把你吓成这样,要是去九幽魔域,满世界全是尸体,你待怎样?”
幽若空闭了闭眼。扶着她,走到另一侧的檐下。避开刺鼻的血腥味。良久,找不回说话的能力。花溪烈兀自嘀嘀咕咕,他半句也接不上腔。
白莲、墨泠以及青芜也来了。先拜了皇帝,再进殿看。很快,全都出来了。倒是没有吐,但是表情都不好看。也不太说得出什么话,像来了三只呆头鹅。
花溪烈见缝插针教育她的男人,“你看,他们三个都比你强。”
幽若空长长呼了一口气,有点虚弱地指了指远处一间屋宇,声音极轻地说,“叫众卫士先起身,换了衣,到去那边问话。”
短短时间内,好像生了一场大病。
花溪烈声音清亮地发话,“先平身吧。谁是领头的,换了衣,到那边问话。”说罢,搂住皇帝的腰,径直飞了过去。
身后,墨泠和青芜见皇帝走了,满腔的恶心翻涌而出,喷得廊柱上到处都是......
到了空置的花厅,幽若空坐下来,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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