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花溪烈身形一闪,站到他的身后。倏忽间,银针已抵住了他的颈侧。
幽若空一僵,在黑暗中坐着,一动也不动。过了一会,却忽然含着笑意说,“原来是你。如此捉弄于我,实在顽劣不堪!”
他像是笃定了来人的身份,竟抬手向颈侧摸来,握住了她的手。不由分说,把银针夺走了。
花溪烈不太高兴地问,“我是谁?”
“你是我那......仙子下凡的爱妃呗。”
花溪烈哼了一声,“如何知道的是我?”
幽若空没有回答。他会告诉她,是因为一种独特的体香吗?
“秘密。”他说。
花溪烈伸手一拂,灯火又亮了。光晕在黑暗里盛开,笼住两人的身影。
他的目光微微一顿,凝固在在她的脸上:美艳逼人,不可方物。只消看一眼,就令人窒息!
幽若空缓缓收了目光,浅笑责备道,“你怎么来了?好歹是个女子,半夜造访男子的寝居,传出去像什么话?”
“谁敢瞎传,我会收拾他。”花溪烈抬手一招,墙角一张椅子,无声飘了过来。停在了幽若空的近前。
她带着一如既往的骄傲,坐了下去。“我来是问你,成亲的事准备得怎样了?”
幽若空瞥着她,无奈又好笑地叹了一口气,“我这样一个窝囊太子,无权无势,穷得响叮当,你何必非要屈尊降贵呢?”
花溪烈厌烦这种酸话,用花丝在他手臂上打了一下,“休要讲这些废话。林振凯夫妇很快会到。五天后,你就上门迎娶。成完亲,他还得滚回地狱受刑!”
幽若空的脸上闪过惊色,用奇怪的目光瞅着她,“所以,你是从地府把他夺回来的?”
“不行?”
幽若空一味盯着她,实在是说不出话来。终究点了点头,表示“我服你了”。
两人傻傻互看,目光在空中安静地胶着了一会。
花溪烈想起在老皇帝那儿看到的事,轻描淡写开口道,“幽若空,有人向老皇帝告密,说你会在中秋之夜,趁皇帝拜月之时,逼他禅位......是也不是?”
这道惊雷一砸下来,幽若空的表情变了。戾气撕破了平静的面具。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花溪烈皱眉道,“你慌什么!有我在,这天上地下你什么事做不得?想当皇帝,何必非要等到中秋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