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理解宁小闲留在时间裂隙的决定,正如神王和长天不理解他为什么突然改选了娜仁。
但是无论如何,他和宁小闲今后怕是再不会见面了。
恨也罢,憎也罢,更多他自己说不上来的情感也罢,都应该一笔勾销了。
人,一定要向前看。这一点,他向来做得比任何人都好。单从结果而言,这一次神山之战没有最后赢家,天下依旧混乱。所以,沙度烈今后仍然大有可为。
时间裂隙行将关闭,他要赶紧出去。沙度烈需要他,娜仁……也需要他。
……
乌謬的背影消失不见,长天才低低斥了一句:“胡闹!”
话音中,满满都是心疼,也是无可奈何。
他一向都拿这丫头没办法,而况她现在也是俯瞰众生的大神了,在南赡部洲惯能呼风唤雨的角色,早有权力决定自己的去留生死。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丫头开始跟他平起平坐,再也不是昔年仰首遵从他教诲的小姑娘了。
“忙活这么多年,也累了,正好歇一歇。”宁小闲走到他身边坐下,拍了拍手,“外头还有汨罗,有大黑天、金乌和白虎,足以和蛮人抗衡,不缺我一个。”
两个男人都在看着她,看着着她面上的轻描淡写、无悔无怒,于是明白她真将那许多不甘和懊恼都扔到身后去了。
南赡部洲并不是围着她运行的,她的觉悟也没那么高、要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她最在乎的人在哪里,她也就在哪里。
宁小闲轻轻吁口气出来,面露平和,肩膀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其中有淡淡黑气袅袅浮起、消散不见,那是海勒古留在她伤口里的腐恶被乙木之力毫不留情地驱逐出境。
旱魃的腐毒,寻常神境对付起来也要大费周章,轻则休养半年以上,哪知在她这里根本不是数合之敌。皇甫铭看在眼里,想起她身上古怪的力量,忽然道:“为何乌谬选择娜仁、放弃了‘七日谈’解药?”
宁小闲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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