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宰相薛居正闻言,闷闷不乐,转身又坐回了位子,没说话。
王继恩急切转过脸对另一人说道:“太慰,您老何意呀?”
枢密使曹彬也是扭屁股坐到了位子上,拍着椅子上的把手道:“老夫一直就主张打,坚决打”
他的话刚落音,便听薛居正拍着把手站了起来,郑重道:“连年用兵,辽人又是新退,难保不会随时卷土重来,此时若是再起兵戈,实非朝廷之幸,老夫也还是那句话,招抚方为上策”
王继恩都快急哭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左右为难,继而又将目光锁定另一人,说道:“吕使君,您老是何态度?”
转运使吕端倒是心平气和,捋着花须道:“是战是抚,那也是几位宰执先定调子,本使听官家的旨意便是”
王继恩听完长叹一声也坐到了椅子上,把拂尘往案几上一搁,有些赌气似的道:“既然如此,那咱家干脆就不走了,就等你们的信了”
屋里顿时又陷入了沉浸,到底是王继恩沉不住气,又一次开口,这语气几乎都在肯求了,“几位宰执,你们还真让咱家在这陪你们怄气呀,官家可还在等信呢,眼瞅着天都快黑了,快议吧”
桌边的茶也不知道换过多少回了,曹彬随手拿起来又快速放下,道:“政事堂是越来越不将枢密院放在眼里了,连杯热茶都不给老夫上”
坐在薛居正身后的参知政事扬光义忙起身道:“太慰稍安,何苦怨言,方才我们薛相也说了,夏州边远,自古夷人杂居,故自唐以来,历朝也只用怀柔之策,此番党项人作乱乃是蓄谋已久,若是强行用兵,非举国之力不可,如此一来,岂不有违官家钦定先南后北的国策,再有,党项首领已成势,朝廷若是逼得太紧,那不是将他往契丹人那边赶吗,此更非我朝之所愿哪”
曹彬正色道:“我朝立国不足两年,就出了此等叛逆,若不施以重惩,何以安抚四方,岂不是在纵容后来之人,打,哪怕是举国之兵又如何”
薛居正压压手让扬光义坐下,语气也温和起来,道:“太慰深知兵阵,如果劳师远征,你有几分胜算?若辽人再乘机南下,你又有何对策?”
不等曹彬开口,枢密副使潘美拱手起身道:“薛相公,兵法有云战而胜之道在天时地利人和,今番我朝新立,国威远播,王师更是刚刚踏平江南,又与辽人在雁门关不分伯仲,此时正是我大宋兵锋正盛之时,此乃天时也;党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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