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惶惶的。”女官说到这里,又瞧了瞧江菱的表情,见到江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又道,“主子您可千万别乱想,要是在月里落下了病根,那奴婢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这事儿既然闹到了太后跟前,那便由太后做主便是,主子可千万、千万、千万不要牵扯到那些旧案了,万一沾上了,那可是脱不掉的。”
“万一沾上了,那可是脱不掉的”,短短十二个字,让人脊背发寒。
江菱轻抚着小阿哥的襁褓,迟疑了片刻,才道:“我知道了。这事儿我绝不多问,等太后处置便是。刚刚你说,宜妃和荣妃都搅合进来了,那惠妃呢?”按照惯例,惠妃秉性急躁易怒,应该会直接跟贵妃起冲突才对。更别提贵妃手里还捏着她的把柄了。
女官瞅了瞅江菱的表情,犹豫道:“这个……”
江菱看出了她的迟疑,便道:“到我跟前来说罢。等出了这个门,我们两个,谁都不认你说过的话。我刚才让你进来,不过是瞧着屋子太乱,让你拾掇拾掇。别的什么都没有说过。”
女官闻言,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要是出了这道门,便能咬死了不认,那心里倒是舒坦多了。她上前到江菱跟前,弯下腰,附在江菱耳旁说道:“奴婢听说,明中堂提前得到消息,说娘娘要册封为后,便提前让人进宫,告诉了惠主子。当时娘娘在待产,自然不知道这事儿。再后来的事情,娘娘都知道了。”女官说完,便往后面退了两步,真的按照江菱所说,收拾屋子了。
江菱的动作顿了一下,良久之后,才低低地说了声“原来如此”。
明珠是惠妃的半个娘家,当然是倒向惠妃那一边的。再加上朝堂之上不乏党争,明珠和索额图的冲突接近白热化,在这种时候,纳兰家当然要跟惠妃互通消息。因此,惠妃忙着把自己拉下水,便顾不上贵妃和宜妃了。
再联系到前几次惠妃的举动,不难猜想到,这几天惠妃在宫里都干了些什么。
宜妃在忙着解决她和贵妃的私怨,荣妃跟十几年前的事情牵扯不清,搞不好还出过人命,德妃倒是神隐,而惠妃……惠妃还有她身后的纳兰家,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加上惠妃还有把柄在贵妃手里,不可能会出这个风头。
但不知道,当初她们口里的,“惠妃的把柄在贵妃手里”,指的是哪一件?
江菱用力拧了一下眉头,想得脑仁儿隐隐作痛。
不一会儿,襁褓里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小阿哥醒了。
江菱揉了揉太阳穴,将那些纷繁芜杂的念头暂且抛出脑海,陪着小阿哥玩了一会儿。那位女官收拾完屋子,便退出去了,倒是没有再多谈。江菱便也没有再问下去。
在那天夜里,江菱理所当然地,又将抱琴带到了梦境里。
抱琴比起今天下午的时候,显得要雀跃不少,至少脸上笼罩的那一层愁云,倒有大半都散去了。江菱旁敲侧击地问了几个问题,得知王夫人推掉了薛宝钗的那个主意,禁不住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王夫人推掉那个主意的理由,却不是有可能给贵妃的地位造成威胁,而是跟江菱长得相似的人,一千个人里都找不出一个来,更别提还要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找到。当时薛宝钗问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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