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虑暂且消除了一丝,劝道:“我是贵妃的娘,我夫君又与你父亲是平辈,那便托大一句,忝为你的半个长辈,告诫你两句话:这世上唯一的道理,便是独木难支,你一个人在宫里,举步维艰,凄凄冷冷,唯有与我们元春联手,才是最好的一步棋。哦,将来你父亲与宝玉同朝为官,这种事情肯定还会更多的。”
全然不顾刚才自己在贾元春宫里,说过些什么话。
江菱笑了。要不是她在梦里听到过王夫人的言辞,恐怕还没有这样气恼。
可现在她怀着孩子,不应该轻易动怒……江菱闭了闭眼睛,深深地吸一口气,笑道:“王夫人这话,却能称得上是诛心了。朝中人人都知道,圣上最厌恶的,便是结党营私。夫人接二连三地提及,‘不能独木难支’,‘要联手’,‘同朝为官’,但不知却是何意?”
王夫人被气着了:“你、你怎么就不开窍儿呢!”
江菱悠然道:“不敢,云菱从来都是一块榆木脑袋,不敢妄言开窍,更不敢与二太太相提并论。刚刚那句话,我两年前便已经答过,现今仍旧要重复一次:万万不可能。”
“你――”王夫人被江菱气得胸口一堵。
“如果王夫人觉得胸闷气短。”江菱长长吐了口气,道,“不妨到外面去透透气,这大晴天阳光普照的,总好过独个儿在暗地里思量。近来我害喜越发地严重了,脑子里晕沉沉的,要是有什么冲撞或是不妥之处,还望贵妃娘娘和二太太,海涵。”
王夫人再次被气得胸口一堵,好半天都没有缓过劲儿来。
贾元春朝身后的抱琴使了个眼色,抱琴便匆忙上前,给王夫人顺气。贾元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亦道:“今天我与母亲来到这里,一是为了瞧瞧你的身子,算是全足昔日的情分。其二,则是因为你害喜害得严重,数月不出长春宫,亦迟迟不到我宫中见礼,我心里记挂,想来瞧瞧你。现在看来,你倒真像是害喜太过,连脑子都有些糊涂了。母亲的措辞虽然有些不妥,但意思毕竟是为了你好,你这……”贾元春摇摇头,看江菱的眼神,不知为何有些怜悯。
江菱亦笑,但笑容却有些冷。
“不敢劳烦贵妃娘娘费心。”江菱的语调仍然是柔婉的,与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我父亲远在岭南,而我又久居深宫,实在不敢妄自托大,替我父亲下什么决断。既然王夫人有此心意,为何不让贾大人与我父亲沟通,反倒到这深宫里来,试图从我这里撕开一个口子?是因为岭南路途遥远,两位贾大人不愿意跑这一趟,还是因为我父亲曾经严辞拒绝?”
王夫人的脸色一霎间变色。
一位宫女借着倒茶的功夫,附到江菱耳旁,低声说了两句话。
江菱听罢,微微点头,让那位宫女继续盯着,又续道,“看来是我蒙对了其一,又或是两者都有。二太太,你与贵妃娘娘今日来探望我,我自然是不胜感激;但别的事情,却是要让二位失望了。”
尽管语调柔婉,但言辞却是相当强硬,连一丝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你……”王夫人怒道,“好,你好自为之。”
江菱亦笑着颔首,道:“不敢。”
正在僵持不下,外面忽然匆匆走进来一个宫女,附在贾元春耳旁说了两句话。贾元春大惊失色,压低了声音问道:“可是真的?”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便挥挥手让那位宫女下去,低声对王夫人说了两句话。王夫人亦变了脸色,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