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有些忧愁:“若是大郎一家也在,那就好了。”
房遗直受伤之后一直在华亭镇荣养,妻子杜氏与闺女都在身边,待到伤势好转,便又前往倭国。与当年身在长安之时的书呆子大为不同,现如今的房遗直与无数儒家学子一道奔走于倭国,心心念念将汉家文化传播于倭奴之地,使倭奴蛮夷沐浴华夏荣光,心甘情愿的成为大唐藩属。
房玄龄安慰道:“大郎才智有限,略显迂腐,原本我还担心他的前程,如今能够寻到一桩令他孜孜不倦且甘之如饴的事业,实在是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身为父母,吾等当心存慰籍才是。”
二郎惊才绝艳,凭借一己之力闯下无数功勋,更独自封爵开国公,使得房家“一门双国公”,荣耀天下。兄弟之间不必为了家产而争斗起龌蹉,他这个“梁国公”的爵位以及家产可以放心传给房遗直,届时兄弟两个皆有国公之爵位,清河房氏血脉存续、与国同休,他自可含笑九泉矣。
卢氏已久难掩焦虑,闷声道:“事业如何倒在其次,只是他们夫妻两个如今尚未诞下子嗣,这该如何是好?整年奔走在外,再过几年怕是要愈发艰难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且不说孝不孝的问题,即便长子可以传承“梁国公”之爵位,但时至今日却连个儿子都没有,如何能行?
再看二郎这边子女成群,老母亲自然忧思难解、牵肠挂肚……
说着,见房家两父子都不吭声,卢氏迟疑一下,小声道:“若大郎迟迟未能生下子嗣,将来总不能绝后了吧?不如从二郎这边过继一个……”
兄弟之间过继一个孩子,在这个年代很是寻常,不然总不能任凭“梁国公”的爵位以及这些家产被朝廷收走吧?
高阳、萧淑儿、金胜曼、以及俏儿俱是浑身一颤,抿唇不言。
虽然道理都懂,可谁又愿意自己的儿子过继出去,叫别人爹娘?
尤其是俏儿,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她知道假如当真有那一天,恐怕她的儿子过继出去的概率最大……
“休要胡说!”
房玄龄呵斥一声,不悦道:“大郎尚未至而立之年,身体健壮未有隐疾,子嗣是迟早之事,何须焦虑?大不了多给他纳几房妾侍多多耕耘便是,莫要说这些有的没的。”
卢氏也醒悟自己说错话,看着儿媳妇们紧张兮兮的模样便知道自己得罪人了,赶紧找补:“大郎也好,二郎也罢,都是咱们房家的孩子,即便过继也只是兼祧而已,又不是另分一支,有什么不能说的?总不能到最后让你这爵位白白被朝廷收走。二郎你说呢?”
房俊喝着茶水,笑呵呵道:“母亲之言有理,不过正如父亲所言,大兄还年轻呢,多多努力,子嗣自然不难。退一步讲,就算当真如母亲担心那样,那也得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了,到时再说不迟。反倒是母亲这般急切,恐怕给大兄和嫂子增添压力,凭白给家中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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