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似笑非笑的目光盯着他,他的眼光与老婆婆一对接,吓了一大跳,赶忙又端起了碗。
那只耳鼠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赵正的脚下,它张开尖尖的嘴巴咬住赵正的裤腿左右摇晃了起来,赵正低下头看时,耳鼠拽着他的裤腿,似乎叫他不要喝那碗水,又似乎是要他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耳鼠一边拽着赵正的裤腿,一边小脑袋侧向老婆婆,两只长耳不住地摆动着。
老婆婆向着耳鼠严厉的声音说道:“别闹。”
耳鼠仿佛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听了大人的话立刻乖乖地放开了赵正的裤腿,又回到了老婆婆脚边,但两只眼睛兀自骨碌碌地盯着赵正看。
“外面很冷吧,喝碗热水暖暖身子吧。”
老婆婆的话语似乎是恳求又似乎是命令。
赵正仿佛突然之间真有些渴了。他想也没有多想,或者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要想一下该不该喝,就举起碗来,咕咚咕咚地捧碗灌了下去。
那碗水看起来很是浑浊,喝起来却没有一毫浑浊的味道,清清的,凉凉的,似甘泉,如玉酿,他可是从来也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水。
老婆婆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眼光里满是和蔼和慈祥。
赵正微微的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头晕,接着又一些的目眩,双眼仿佛看到了层层叠叠的老婆婆与耳鼠,她们都默默地看着自己如喝醉了酒一般身子颠倒的丑态,就那样看着,静静的。
赵正晕了一会,使劲地摇了一摇头,终于,层层叠叠的老婆婆和耳鼠又恢复成了一个,他目瞪口呆地望着老婆婆,右眼没来由的一阵痉挛。
这时他自从上次体内气血冲击右眼后第二次感觉右眼有异常了。
老婆婆怔怔地看着他,微微地点点头,脸上布上了一层喜色,声音忽然变得很是激动,说道:
“我终究没有看错,你就是我要万中择一要找的那个人,这碗水不是谁想喝都能喝的。”
赵正哦了一声,忽然有极想睡的冲动,他努力地晃晃脑袋,终于支持不知眼皮的沉重,接着,他就趴在那张破桌子上,憨憨地大睡了起来。
没有风,但灯火被压得很低很低,老婆婆拿手指甲拨拨灯芯,灯稍稍亮了一些。
老婆婆用两只满是老茧的手掌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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