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少了鸟头,就是少了鸟尾,都不完全。再寻一会,终于寻到一只全身上下比较完整的木鸟来,美中不足的是这只木鸟死气沉沉的,怕是再也不能够飞翔。
赵正将那只木鸟攥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想在木鸟身上寻出什么机关来,但细细察辨,也不能寻到这木鸟的一丝线索所在,这木鸟真如先天生成一般,与真鸟毫无二般,若不是握在手中,否则实是难分真假。他想:“便带这么一只死的木鸟回去,那也是可以夸示于人的。”想着便将那只木鸟塞入了怀中。
他因见了这般新奇的物事,竟浑然忘了正在空中肆虐的黑气。
这时只见天空中的黑气竟慢慢回缩,黑气中被包围木鸟也渐渐零散,百不存一,再纠缠多时,待到空中木鸟一只也不剩的时候,黑气也渐至缩回来原来的样子,抟聚如柱,在半空中转得几转,倏忽间凝结为一匹黑练,顷刻间便排山倒海般从数十丈高的半空中直直的倒悬下来,直如九天银河,倒泄人间。
赵正见那黑练所泄下之方位正是自己所站之处,其势如火如荼,另人心中猝然之间只有个“震”字,情急之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霍地跳了起来,撇来两腿便往前奔。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黑练便泄至耳边,赵正只听得身后呼呼风响,如狂风骤临,暴雨遽至,只觉一股大力紧紧地向他逼来,他双脚缠住,再不能行得半步,倏忽间黑练已迅捷无比地从他身后串出,阻在了他的身前。
但见黑练凝住,摇摇漾漾地变幻着,许久,渐渐幻成出一个人影的轮廓来,摇摇曳曳地立在赵正身前的半空中,四肢眉目皆俱,只是看不甚清晰,其间黑气漂浮不定,莫测其幻。
赵正只看了一眼,恐惧便深深攥住了他的心。
赵正想象着黑气如何的像撕裂木鸟一样的撕裂自己,深深地将头低下,仿佛是不可挽救之命运,只得任由蹂躏。
但是许久许久,都没有任何的动静,黑气妖仿佛只是一团虚无的气体,并不能生出半点危害来。
静寂,很久很久的一段时光,这一段让人难以忍耐的时光啊!
赵正终于昂起了头,向着空中篷篷欲胀的黑气,他的恐惧也许被麻木住了,他的心里空空的,什么感觉也没有,他终于开口说道:“你……你究竟想要怎样?”
即使是痛快淋漓的杀戮,也要比无可预料的恐惧好上几百倍。
赵正说出了这一句话,如卸下了巨大的负担,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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