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南巧弄得红了脸,苏满树也不敢再过分打趣她了,走到南巧身旁,长臂一捞,直接将南巧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床走了过去。
南巧惊呼一声,不知道苏满树要做什么。苏满树将南巧轻轻地放在了床上,俯身低头,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低声道:“月儿,让我亲亲……”
“亲?亲什么?”南巧有些发懵,不知道苏满树究竟要亲什么?
许久之后,南巧算是明白了,苏满树是要亲娃娃。可是,现在娃娃还小,根本就不会动,他就算是亲了,也什么都感觉不到。
苏满树抱着南巧躺在床上,意犹未尽地开口说:“月儿,过几日,我将要率军出征。我先把你送回后营,让你和唐启宝家的做个伴。你不用太担心我,我很快就能回来的。”
“嗯,夫君,我没事的,我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娃娃的,你放心好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小心,我和娃娃一起在家里等你。你一定,一定要回来,答应我!”
战场之上,刀枪无眼,苏满树沉默了。
南巧的心中“咯噔”一下,眼眶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去抓苏满树的手,小手指勾住他的小手指,忍着哭意说道:“夫君,我们来拉钩,你我约定,一百年都不许变。”
“嗯,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的。”
苏满树跟南巧说了这些话之后,忽然,将南巧整个人都抱进了怀中。他紧紧地搂着南巧,贴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月儿,我如今十分庆幸,庆幸那位姓万的姑娘帮你挡着了此劫。这几日,你一个人躲在地窖里,伸手不见五指的,又胡乱地果腹充饥,我实在是心疼不已。我真的不敢去想,如果你真的落入到北夷蛮人手里,将会遭受何种待遇?那我苏满树还不如死了算了。如今,真的太好了,你没事,你平安无事,你还这样安然无恙。老老实实地坐在我的怀里,真是太好了,没有什么比着好的!”
“夫君……”
苏满树把头埋在南巧的颈窝,声音哽咽,南巧知道,他哭了。
许久之后,苏满树恢复如常,缓缓放开南巧,直视她的眼睛,柔声说道:“月儿,既然西北蛮夷敢挑衅我苏满树,我定然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此次出征,我会将那位姓万的姑娘救回来的。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为了你,也为了我们的娃娃……”
“嗯,夫君,我等你,我等你回来。”
苏满树把南巧哄睡之后,便起身离开,处理军中事务去了。南巧睁开眼睛时,外面的他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
她缓缓起身,忽然听到外面一阵骚乱传来。
“你说什么?苏将军的营帐之内住着谁?”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刺耳又犀利。
一个小将士回道:“是苏将军家的女眷,将军夫人,如今已有了身子,正在营帐之内休息呢。您是将军夫人的旧识?想要见我们将军夫人?这需要末将前去禀报一声才行!”
“你不知道,我是谁?”
门外的小将士自然不知道来者是何人?但是营帐之内的南巧顿时就一个激灵清醒了。她知道门外何人,不是别人,正是庄妙君!
庄妙君似乎语气不善,很是怀疑小将士的话,厉声质问他:“你没有撒谎?营帐里面的人,真的是苏满树的夫人,不是别人?你没有弄错?”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我是负责守卫营帐的将士,难道我守卫的是何人,我自己会不知道?我见你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女将士,形迹实在可疑,如果没有苏将军的命令,我绝对不会放你进去的。这位女将士,请回吧!”
“你个小小的将士,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女子军庄主将,你就不怕我惩罚你?”
“不管你是谁,末将只听命于苏将军一人,其余任何人,我都不会听命,就算是齐王殿下来了,末将甘愿领罚,也绝不会玩忽职守,听命于他人的话的。”小将士的倔脾气也上了了,才不管你是谁呢!
南巧走到营帐门口,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她听到庄妙君似乎依旧不相信营帐之内的人是她,还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怎么可能?!*巧不是已经被抓走了吗?怎么回此刻就在营帐之内呢?这绝对有问题!这难道是苏满树的障眼法?”
她说的声音很小,南巧听的不是特别清晰,但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抓走”两个字,她心中生出了警惕。
为什么庄妙君这么在乎她是不是被抓走了呢?难道这件事跟她有利益关系,她才会这么在乎?
庄妙君见自己的目的没有得逞,很快就离开了。南巧心中却埋下了疑问,她觉得今日这件事一定要跟苏满树提一下才行。
傍晚,苏满树回来,南巧就问他今日可曾见过庄妙君?
苏满树说:“因为赵飞固的事,黄主将今日寻庄妙君对峙问话。”
“结果呢?”南巧好奇,不知道面对赵飞固的神情,庄妙君将如何?
苏满树笑道:“结果?还用问吗?呵呵,庄妙君一向如何待赵飞固如何,也就只有赵飞固自己看不明白罢了。”
“这么说,赵飞固的罪名被定了下来?”
“私自泄露军营机密,里应外合,勾结北夷蛮人,谋逆叛国,明日午时,演武场斩首!”
苏满树说完,南巧倒吸了一口气,赵飞固这一次,已经没有上一次那般好运了。上一次,赵飞固被撵出去前锋营时,苏满树没有替他求情,如今,这么大的罪名,苏满树也不能替他求情了。
苏满树长叹了一声,摇头说道:“我一直都觉得赵飞固不是个脑子能林拎得清的,他并不适合前锋营,却不知,他竟然回闯下如此大祸。如今,就算是我想救他,证据确凿,我如何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