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就看向了刚从灶房间走出来的南巧,朝她招了招手。南巧也顾不上其他许多,拎着裙摆就朝着苏满树跑了过去。
苏满树接住南巧,轻声地跟她说了一句,“别担心,不是你想的那个,这个我是知道的。”
他伸手从田中宝手中接过调令,说道:“我把这边安排完,就去上任。田中尉慢走,我就不送了。”
田中尉也没多说什么,很快就走了。他一走,什队里的兄弟们就都围到了苏满树身边,急忙询问,“苏什长,您被调到哪里去了?”
苏满树把手中的调令打开,南巧看见,上面赫然写着“西北边疆军长岭大都统任大都统一职”。
大都统?就是管辖他们整个都统的大都统职位?
什队的兄弟们知道苏满树高升了,顿时就兴奋了起来,急忙嚷着庆祝,南巧却小手抓住苏满树的手指,有些担忧地小声问他,“夫君,你是愿意去的吗?”
苏满树愣了一下,朝着南巧笑了笑,把她拉到角落里,哄她说:“月儿,不用担心,这个是我请求,并不是我不愿意的。咱们什队的条件太差,离后营又远,许多事都不方便的。”
南巧满眼全是震惊,忍不住开口问他,“你是为了我?”
苏满树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承认了。
南巧顿时觉得五味陈杂,忍不住就扑进了苏满树的怀里。
苏满树见怀里的小娘子又要哭了,急忙解释说:“后营会比这边舒服些,至少你不用天天在灶房忙的,那里季伯和季水儿都近,若是有什么情况,也是来得及的。”
他都是为了她的,因为什队的生活条件差,如今吴嫂子又要带着孩子,她一个人管着灶房很是辛苦,苏满树自然是心疼的。况且,什队又离后营很远,苏满树是担心若是她也如吴嫂子那般遇到危险,季伯来不及赶来。
南巧从苏满树怀里爬了出来,仰着头朝他笑,整个人十分地开心。
苏满树见她这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原来你没有哭啊,我还以为你又要……哎,是我想多了……”
南巧的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腰侧,故意撒娇摇头说:“妻凭夫贵,我夫君高升,我自然是高兴的。这么高兴的日子,我为什么要哭?”
她故意靠在他的怀里撒娇,说话时小手还在苏满树的腰侧作怪,挠的苏满树浑身都痒痒的。他一把抓住他作怪的小手,用下颌指了指旁边,无奈地开口,“媳妇儿,莫要淘气,什队里的兄弟们可都看着我们呢!”
苏满树一说,南巧的小脸顿时就红了。她羞得根本就连头都不肯转,急忙往苏满树身后躲。苏满树只得挡在她前面,顶着什队兄弟们极其暧昧的眼神。
晚上时,他把让他背了锅的某人好生的收拾了一番后,才贴着她的耳朵故意咬了她的耳垂,笑着问她,“日后还躲不躲了?”
南巧双手蒙着脸,从小脸都要红到了脖子根,她支支吾吾地小声喊冤,“我没躲的,我只是站在了夫君身后……”
“哈哈……”板着脸的苏满树终究是装不下去了,伸手一捞,把南巧抱进了怀里,好生地亲了她一番,这才随着她的话说,“好,为夫允许你随时站在我的身后了。”
南巧的小脸更红了,她伸手去抓苏满树的手指,故意抱怨,“那夫君,你究竟是欢喜我在外面抱你,还是不欢喜呢?”
她这个问题一问出来,苏满树顿时就哑口无言,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耳根到耳尖,瞬间就红了。
他自然是欢喜的,他怎么可能不欢喜?
南巧看见他脸耳根都红了,顿时前仰后合地笑了起来,又调皮的朝着苏满树扑了过去。
苏满树无奈,只得摇摇头,把自己的心肝儿抱了过来,俯身低头,朝着她的小脸亲了过去。
苏满树的这个调令来的很急,几乎第二天,他们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走了。什队里的兄弟们都过来帮忙,吴嫂子更是拉着南巧的手依依不舍,“去年你嫁过来,我们这里可热闹了,如今你和水儿都走了,什队就又剩下我一个妇人了,连个想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了。弟妹啊,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啊!”
南巧也跟着吴嫂子抹了眼泪。吴嫂子这个人虽然爱八卦了些,但是却是打心眼里对南巧好的,南巧怎么会舍得她?两人执手,都是依依不舍。
跟吴嫂子告别之后,南巧又回到了她和苏满树的小屋,望着被收拾的一干二净,几乎什么都不剩下的屋子里,南巧忽然有些不舍得离开了。
这里虽然简陋,却是她和苏满树的第一个家。这一次离开跟上次去营地里不一样,那一次只要过了冬天,开春就能回来了,但是这一次,他们是不会再回来了。
苏满树先把一些大件的东西都搬运到了马车上,他和南巧今晚再住一晚,明天一早就离开。他进门时,就看见南巧一脸的怅然若失。他走过来,伸手抱住她,轻声问她:“月儿,是舍不得离开这里?”
南巧点了点头,回身抱住苏满树,小声说:“夫君,这里是我们的第一个家。”
苏满树的大掌轻拍她的背,哄着她说:“嗯,这里是我们的第一个,但是月儿,有你的地方对我来说才是家。”
南巧小脑袋点了点,朝着苏满树说:“夫君,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要永远地陪在你的身边的。”
苏满树笑着承诺,“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地给你一个家。我苏满树,此生决不食言!”
南巧窝在苏满树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笑了起来。
“夫君,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