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出了沂州的气。再说了,皇上这一路走上龙椅,树敌那么多,就算有人行刺、下毒什么的,那也不奇怪呀,任谁也赖不到太子您身上去。”
“这样的话你也敢乱说!”太子脸色一沉,呵斥道,“这话说出去,可就是死罪!你好大的胆子。”
薛婉华觑着太子言不由衷的脸色,便也不害怕,娇声埋怨道:“你看你看,妾身都说不敢说了,不是太子爷您说是私房话的么?妾身跟太子两情相悦,连几句私房话还不能说了?”
“既是私房话,外头可不能乱说了。”太子露出一个淫邪的微笑,捏着薛婉华的下巴说道,“你一提起私房话,爷这心里可就想那些私房的事情了。你说怎的办?”
“太子爷不生气,妾身给您消消火就是了。”薛婉华立刻娇柔逢迎。
“你可真是个可心的妙人儿!”太子抱着薛婉华,两只手便开始上下移动,口中笑道:“你这淫.娃,若不是当日你委身于我时还是处子,我当真要以为你是哪来的娼家花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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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西北某小市镇的一间民房内,姜采青懊恼地将纤纤素手拍在桌案上。
“怎么生气了?”裴六一脸无辜地望着她,温声劝道:“这桌子可比你的手硬,若是生气,你摔碟子摔碗都好,这样拍桌子也不怕手疼。”
“六爷成心的吧?”姜采青头疼地轻叹,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裴家六爷这么腹黑呢?怎么看怎么像故意的。
“我是诚心的啊。”裴六坦然地答了一句,看着她微微噘起嘴,懊恼地瞪了他一眼,这样小女儿家的神情当真少见,裴六不禁心中一暖,隔着桌子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记得沂州那日晚间,我们约定好了的,要彼此厮守一辈子。这事早晚要给他们知道,坦坦荡荡,有什么好隐藏的?青儿这名字,在我心里已经叫了许多回,如今不知不觉也就脱口而出了。”
“当晚的事,六爷也好意思拿出来说!”姜采青反问道,“你单方面决定了的,可有问过我的意思?我有答应过六爷吗?还是六爷觉得你自己就能决定,无需问过我的意思?”
“我知道你心里是答应了的。”裴六竟笑道,“我以为你我之间,彼此信赖相知,心有默契,不必多说那些没用的虚话,当晚情势特殊,我不知自己去了还能不能安然回来,又担心你的安危,无法随身护你周全,便急于求得一个承诺。而眼下我可能还要离开你一段时日,也许三月两月,也许三年五载,你仍旧要一人承担太多,我实在是想……把这承诺公诸于世,求得一个安心的保证。人生无常,也或许我这一走,未必就能好好地回来,有了你白头之诺,便是马革裹尸,也可以无憾了。”
姜采青默默听着,良久说不出话来,说不触动是假的,眼前这男人,不知不觉间在她心中早已经有了特别的位置,只是……她竟不知道,眼前这家伙温情款款,竟是个谈情说爱的高手?
顺带着还博取同情,叫她连拒绝都不忍心了。
“六爷……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想法的?”
“不知道。”裴六望着她只是暖意地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反正早就想娶你回家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