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挑来挑去,姜采青平日喜欢的那几样颜色竟都剩下了。
“那匹竹青的方纹绫,青娘你做条裙子一定好看,不如我做主给你挑了吧。”周姨娘故意笑道,又指着几样颜色雅致的说也不错,姜采青便随意选了一匹象牙白的缎子。
菊姨娘做主替棠姨娘和绫姨娘挑了,剩下的料子便叫柳妈妈放进库房留着用。按惯例,家中下人每年也要做两季衣裳,铺子里另外准备了粗细棉布、葛布,是给下人们的,陈掌柜和曹管事便出去分配布料了。
“秋棠也不出屋门,身子总不太好,这几日越发迷迷瞪瞪的。前几日给素绫请郎中,本打算叫她一起看看的,她非说自己没事。”周姨娘脸上有些担忧,叹息道:“家里一下子病了两个。青娘你可要小心在意,每日的参汤、补品可不能耽误,一定要都喝了,衣裳穿暖些,饭也好好吃,想吃什么就叫人赶紧去弄。把你身子养得强健了,肚里的孩子康健,我们才好放心。”
“秋棠的身子的确太弱,这样下去可不行。往后我的参汤,给她也送一碗吧。”姜采青想想便叫菊姨娘,“问菊,你跟秋棠走得近,你多照看她,该请郎中你就打发人去请。”
“奴婢知道了。”菊姨娘忙应道,“青娘子也不必担心,我看她就那样,往年秋冬时节也都是蔫巴巴的,也没什么大病,今年大约是为着官人和大娘子,身子更差了些。她最怕看病吃药,养养就好了。”
“哎,老奴多嘴啊,有几句话,也不知该不该说。”一旁柳妈妈忽然插嘴道。
“不该说你还多嘴?”周姨娘抬手道,“说话不说半截,要说就说来听听。”
柳妈妈被斥得有些臊,讪笑道:“老奴琢磨啊,三个人上了一回坟,回来就病倒两个,莫不是沾了什么邪祟东西?您知道的,野外那坟地里……要不,老奴去找个明白人来给棠姨娘瞧瞧?”
“呸,越发胡说了!”周姨娘气道,“柳婆子,你倒真该掌嘴,她们是去给官人和大娘子上坟,张家自家祖坟,哪来的邪祟东西?”
这……噗!姜采青忍不住想笑,经周姨娘这么一说,柳妈妈那句“邪祟”岂不是把张家的八代祖宗都给骂了?
“这……这……老奴胡说!”柳妈妈一张脸皮顿时就发紫了,忙抬手往自己腮帮子扇了一下说:“老奴胡说,老奴掌嘴!”
“行啦行啦,你赶紧下去吧。”姜采青挥挥手打发柳妈妈,“不该说的话,别多嘴多舌的。”
柳妈妈赶忙低头退了下去,屋里剩下花罗和魏妈妈,魏妈妈始终保持高品质的沉静侍立一旁,花罗则拿了火钳去拨火炭盆里的灰。
屋里一时静了下来,好一会子周姨娘才迟疑地问道:“青娘,你说……会不会是官人和大娘子在怪罪什么,还是……有什么心愿未了?秋棠这素绫这一病,的确也叫人心里怪不踏实的。”
鬼神之事,姜采青如今是不敢信又不敢不信,不过绫姨娘和棠姨娘的病,据她看来,基本上就是冻的。姨娘们平日养尊处优,也不怎么活动,这天冷得要死不说,棠姨娘她们回来的时候绣鞋上分明沾着泥雪,那墓地肯定不能把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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