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飘飘地睨了我一眼道:“安安,我若是有心真要对你做什么,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结果都是一样,今天我只是想跟你好好的过一个生日,你要是这么直接走了,那合同的事就真泡汤了,进郑氏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利用郑氏对付傅氏,这点委屈就受不了,怎么成大事,或者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半推半就,欲擒故纵?”
“傅夜擎。”我狠狠地瞪着他,气的不知道怎么反驳,手抓着餐桌布,都捏皱了,他却好整以暇地凝着我说:“郑家跟霍家的实力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安安,你不选择霍家而是郑家,你这是对我手下留情?还是你跟霍思慕其实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只是为了报复我跟映蓉订婚,吃醋了?”
傻子都知道选霍家比郑家好一万倍,而现在这选择,要么是智商捉急,要么就是一个幌子,跟思慕的事情只是一个幌子。
气的肝肺都疼,勉强压下火气,我冷笑一声:“傅总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只要你干脆的离婚,我跟思慕第二天就去领证。”
他悠悠地喝了一口杯中酒,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安安,这不可能。”
“傅夜擎,你知道你让我有多恨,多恶心吗?”
他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一双寒眸噙着冷光:“愿闻其详。”
差点被傅夜擎气的喷一口鲜血出来,我知道今天再这么跟傅夜擎杠下去,他毫发无损,我倒是被气个半死,思忖了几秒钟,我也就索性坐了下来,屁股刚落在椅子上,我就看见傅夜擎眼角掠过得逞的神色。
其实我明明他是故意气我的,却还是忍不住生气,手摸了摸放在一侧的手提包,那晚我说要拿点利息……
想到这里,我扬了扬嘴角,换上迷人的笑容:“傅总,我先去一趟洗手间,回来好好陪你过生日。”
我突然的转变让他一愣,不过他还是笑着点头,那目光犀利无比,好似看穿我要做什么,我也不管了,抓着手提包进了洗手间,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短信发出去之后,我没有立马回包厢,而是将水龙头打开,漫不经心地洗了个手,将衬衫的领口纽扣解开两颗,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出去。
傅夜擎气定神闲的喝着杯里的酒,听见洗手间门打开的声音抬起了头,衬衫解开两颗纽扣,有些隐约风情更让人想入非非。
我笑着走过去落座,端起桌上酒杯敬了傅夜擎一杯,笑说:“傅总,今天也不知道是你生日,什么都没有准备,一杯薄酒,祝你生日快乐。”
傅夜擎着实愣了一番,不过他很快敛了面上神情,举着酒杯与我微微一碰,发出清脆的声音,一饮而尽。
盯着杯中淡黄色的液体,嘴角轻扯了一下,我跟傅夜擎之前,或许就差了这一杯酒,断情之酒。
喝了这杯酒,再爱也不回头。
这酒是冰镇过的,酒劲儿减了不少,也没那么难喝刺鼻,只觉喉咙一阵清凉,酒已经下肚,抬手擦了一下嘴角露出来的液体,撩了一下滑落在胸前的头发,我本坐在傅夜擎身侧,纽扣解开后,从侧面看,刚才那一个撩发动作更显得风情万种,我侧头看着傅夜擎微笑着说:“傅总,来,吃菜。”
我给傅夜擎夹了一块鸡肉,他的目光还盯着我的脸,里面没有我预想中的痴迷或者是惊讶,只是淡淡地,看不出情绪的神情,鸡肉落入他的碗中,他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嘴角噙着一抹笑说:“记得以前过生时,你每次都会煲鸡汤,每次都会忘记放盐。”
手一顿,遇见傅夜擎之前,我不会下厨,之后跟他结婚了,我才开始学着做饭,都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
将手收回来,我笑了笑说:“我也还记得,那鸡汤还是我妈教我怎么煲的,每次你过生,我妈比我还忙,一大清早就跟保姆出去买菜,然后准备一大桌子的菜,都是你爱吃的,我在厨房里忙活半天,其实也就是打个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