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堪堪看了一眼,几乎是立即就变了脸色,低头呵斥穗穗:“你怎么又咬人?”
“又?”我也皱眉了,“她咬过你?我记得她以前没有这毛病啊。”
即便是刚刚长牙,她到处磨牙的时候也没有咬过人。
安意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半响才说:“咬过锦年。”
“哟。”我登时就乐了,冲我女儿比了一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安意埋怨地看了我一眼,又低头去训穗穗,“以后还咬人吗?”
穗穗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撇着嘴不敢哭,安意又问了一次,她才轻轻摇了摇头。
安意仍然不满意,把她放到一旁的儿童椅上,让她自己吃饭她也没敢再造次。
我以为安意对穗穗蛮溺爱的,但看样子他还是有分寸的。
午饭吃过之后保姆还没回来,他接了一个电话,挂掉之后有些为难:“保姆说晚上才能到,但是我现在必须要回工作室一趟。”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笑了笑,“没关系,我继续带孩子,你忙吧。”
他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点了点头,和两个孩子说再见之后就出去了。
两个小家伙有午睡的习惯,我陪他们玩了一会积木就哄他们睡觉了,穗穗因为中午被爸爸训过,所以情绪一直很低落,对我倒也没有多抗拒了。
这一个午觉睡到了下午四点,保姆回来了,看到我从安意的卧室出来时吓了一跳,刚要说什么,保镖已经把她拉走了。
之后保姆去准备晚餐,两个小家伙窝在沙发上画画,我出去找保镖,欲拒还迎地问他保姆回来了,我是不是应该走了。
“安先生让您在家用晚餐,等他回来了再送你回去。”保镖一板一眼地答复我。
我哦了一声,难免有些雀跃,又跑回去和孩子们玩。
结果这一等等到了十点多他都还没回来,我和保姆给小朋友洗了澡,把他们哄睡之后我下楼去找保镖,希望他能送我回去。
结果刚刚穿上鞋,保姆又抱着嗷嗷哭的尤尤下来了,尤尤在她怀里一边哭一边把手伸向我,我连忙接过来哄。
“刚刚都睡着了,结果忽然翻身醒来,一看不到你就开始哭。”保姆说。
我有些无奈,只能重新哄睡,但尤尤有了戒心,直觉睡着了我会走,所以怎么都不愿意睡,连楼都不愿意上去了。
我让保姆上去看着穗穗,自己则在绕着客厅哄尤尤,好不容易把他哄睡了,我转身要上楼,就听得大门传来声响,保镖走过去开门,是安意回来了。
一同回来的,是穿着晚礼服的锦年,她搀着安意,明明保镖已经从她手里接过了他,她也依然抱着他的一只胳膊,随着他的重量跌在沙发上。
保镖起身去倒水,锦年仍然坐在安意身旁,伸手想摸摸安意的脸,但却忽然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看到我之后浑身一僵。
“你怎么又在这里?”她的声音不大不小,稍显尖利,尤尤睁了一下眼,我来不及搭理她,连忙拍拍尤尤的屁股,他安心地闭上眼,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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