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夫人只扔了几个奴婢给我,连吃饱穿暖都是个问题,叶府里就是三等的奴才,过的也比我好。四岁那年,府里来了客人,我有幸被叫去会客,结果被推进水池里,差点没有淹死。当日就发了烧,等了整整一日都没有大夫过来,后来还不是自己熬下来了?老夫人去世后,我随众人前去服丧,夫人派来那么多的奴婢,分到我这里的却是两个身染重病的,若不是我命大,怕是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锦绣直视着李氏,眼里的怒火快要化为实质,“夫人和叶府对我有这样的养育之恩,你说我该怎样报答呢?”
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不过是个庶女,为何李氏就是容不下她,叶锦心也是庶女,也没见李氏有多苛责她。
以德报怨何以报直,锦绣不是圣母,对李氏以及叶家所做的,自然也不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笔一笔,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一一数来,恨不得将从小到大受的罪都说出来。李氏听来,也是大为震惊,不为其他,只为锦绣竟然记得这样清楚。
怔了怔,李氏道,“你母亲的事,和我无关。”
锦绣不信,“夫人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举头三尺有神明,夫人这样随口说谎话的习惯是时候该改了,免得到时候谎话说多了,容易遭天谴!”
文姨娘为何会成为姨娘,为何会在后院里举步维艰,又为何临了生产还被人陷害至难产身亡,现在李氏竟然言辞凿凿地说这些与她无关,当别人都是傻子么?
要是锦绣不是生而知事,或许还不会如此笃定,李氏自锦绣的舅舅做官以后,就换了锦绣身边的人,对于文姨娘以及叶府里的弯弯绕绕,再不敢多说一句。但是锦绣自出生就听了许多,看了许多,断不会被这么糊弄过去。
李氏当真觉得以前看错了这个庶女,她并非是个好拿捏的,相反,她什么都记在心里。她倒是比她那个短命娘聪明点。
只是李氏终究不愿在文姨娘生的女儿面前示弱。
“可笑?纵使可笑,你也不得不承认,眼下你这个小小的才人还离不得叶家。”
锦绣不回答,只听她把话扯下去。
“你在宫里住了这么长时间,见过有几个才情不如你的,亦或是出身不如你的。都是经过选秀一层一层筛选而来的,哪个不是百里挑一的。你如今虽得了皇上青睐,却分位低,又是站在风口浪尖,论才情,比不得人,论出身,比不得人,有的不过是一张讨人喜欢的脸罢了,叶才人你说你这样,拿什么和别人争。”
“夫人此言,是断定我不能离了叶家了?”
“事实如此。”
不要脸!锦绣内心已咬牙切齿。
“那夫人注定是要失望了,我这辈子,就是当真无才无势,也绝对不会去沾叶家半点的光。”
“世事无绝对,才人何必将话说的这么强硬,以后若是真出了事,可就不好看了。”李氏说的十分肯定,仿佛已经预料到锦绣日后的后果了,“才人说话做事,还需要三思而后行,否则别人见了,少不得要说才人忘恩负义。”
锦绣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夫人于我有何恩有何义,我还当真不知道。”
“若不是我将你送到了宫中,你以为凭着你庶女的身份,能摸到皇宫的门?”本就是她和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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