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欧阳花蕊的交待,两人赶到城主府,被城主府的护卫拦下来。
荀书扬眉,见城主府的护卫个个脸色不善,略带薄怒道:“公主殿下不是要招婿吗?我家公子是来向公主提亲的。”
“你们来晚了。”其中一名护卫冷道,眼神带着敌意瞥了荀澈一眼。
“你说什么?”荀澈直觉不妙,皱眉,两道冷厉的目光紧锁在那说话的护卫身上,强大的气息压迫向那护卫,霎时间,令那护卫不敢动。
“一……一刻钟前,公主殿下已经答应了纳兰公子的求亲了。”那护卫在荀澈强大的气息之下,回答得战战兢兢。
“已经答应纳兰公子的求亲了?”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荀澈心头一阵冰凉,从那护卫身上收回视线,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去。
荀书不放心,疾步跟上去,“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荀澈走在街道上,脚步略显虚浮,心头凉意一阵一阵,失落浮上心头,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仿佛有珍贵的东西在逐渐失去,“荀书,你觉得,我这是怎么了?”
您这分明是受了打击的模样。
荀书盯着荀澈萧索的背影,心中腹诽着,“公子,我若是实话实说了,你可不准惩处我。”
“你说。”荀澈将脚步停下,转过神来,无比认真的将荀书注释着,“为何,听闻夙月要嫁给其他男子,我心中甚是难过。”
荀书一咬牙,道:“公子,依我看,你这是喜欢上夙月了,这几年,你早淡了对云姑娘的感情,逐渐对夙月动心了,只是你自己没发现罢了。”
“是吗?”荀澈似在向荀书求证,又似在自言自语,“你说,我早就对夙月动心了?”
难怪,此刻这种心痛心凉的感觉,他好像有些似曾相识,几年前,当得知,沫儿要嫁给燕璃之时,这种心痛心凉的感觉曾浮上他心头过,原来如此!为何他没早点发现呢。
“荀书,你马上去打探一下那位纳兰公子的信息,速速报给我。”说话时,他眼眸里有寒光一闪。
几年前,他已经失去一次了,几年后的今天,他绝对不会再放手。
“是,公子。”荀书听到吩咐,心中一喜,几个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见。
荀澈回到客栈,一边想着对策,一边等着荀书打探消息归来。
约一个时辰后,荀书归来,“公子,我打听到了,那纳兰公子全名唤作纳兰景峰,出自名门,生得丰神俊朗,难怪夙月会选他。”
“说重点。”荀澈心中吃味,一个冷眼扫向荀书。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荀书再次腹诽,“公子,那纳兰家在独孤城极为有势力,纳兰家的财富更是富可倾城,如今夙月已经答应了纳兰景峰的求亲,若是冒然悔婚的,定会得罪于纳兰家,于城主府不利,依我看,那纳兰景峰娶夙月,定是目的不纯的。”
“纳兰家富可倾城,在独孤城有权有势,若能娶了夙月,定是锦上添花。”荀澈沉眸,接过荀书的话,“独孤城主只有夙月一个女儿,娶了夙月等于拥有了整座独孤城。”
荀书听得心惊胆颤,“如此说来,公子,您一定要阻止夙月嫁给那纳兰景峰。”
荀澈未回答,但是眸子里的冷意已经加深。
城主府中,独孤玲琅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喜色,根本不像待嫁的新娘。
绿珠轻步走到她身边去,小声禀报,“公主,奴婢派出去的人,已经打探到荀公子的住处了。”
“他……”独孤玲琅克制不住心跳加快,停顿了一下,询问,“在何处?”
绿珠道:“荀公子与那名唤荀书的下榻在城中永兴客栈。”
“这是请帖。”独孤玲琅将一张印着龙凤的烫金请帖交到绿珠手中,“绿珠,你马上去永兴客栈,亲自将请帖交到他手中,他若想见我,就说,已经没有必要了。”
“是,公主。”绿珠接了请帖离开。
片刻后,绿珠在永兴客栈小二的带领之下,来到荀澈,荀书所住的客房。
“荀公子,这是我家公主让我给你的。”绿珠奉上请帖。
荀澈垂眸盯着绿珠手中飞龙舞凤的请帖,觉得刺眼,犹豫了片刻,才伸手去接,“我想见见你家公主,劳烦姑娘通传一声。”
“荀公子,公主说,已经没有必要了。”绿珠将独孤玲琅的原话带到,旋即对荀澈行了一礼,“既然请帖已经送到了,绿珠告辞。”
荀澈握着烫金请帖,目送绿珠离开,久久未能回过神。
婚礼定于三日后,从招亲到举办婚礼,不过短短三日的时间,想到此,他唇边泛起苦涩的笑容。
“夙月,你当真就那么想赶我走吗?”
“公子,咱们去参加婚礼吗?”荀书问道。
“去。”荀澈回过神来,冷着眼神点头,“荀书,后日我若不去,就连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去了,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这一次,哪怕只有一丝丝微弱的希望,他也不会轻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