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封了这老女人的臭嘴。”云夜眸子泛着冷光,熊骨面具似罩上了一层冰雪,冷冷的将吴氏盯着。
“嗯。”无忌点头,活动着手腕上前。
他打吴氏面前一站,高出吴氏大半截,居高临下的将吴氏盯着。
吴氏仰着头,才勉强及到无忌的肩膀,“你……你想干嘛?”
无忌冷着脸,一身凌厉之气泄放出来,吴氏吓得咽了口唾沫,说话吞吞吐吐,“小……伙子,男女授受不亲,你休要……对我这个老婆子动手。”
“哈哈哈哈……”
吴氏话落,引得围观村民哄堂大笑。
这马家老太是失心疯了吗,竟然对一个年轻小伙子说男女授受不亲,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一把年纪了,对一个年轻小伙说这样的话,也不害臊。
就连云沫嘴角都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两下,看不出,这马家老太还是个逗比。
无忌觉得自己被调戏了,盯着吴氏皱纹横生,色斑遍布的脸,恶心得差点想吐。
“死老太婆,男女授受不亲这个词,不太适合你。”无忌压下胃里的恶心,黑着一张俊脸,表情很勉强的往吴氏身上点了点。
若不是王下了命令,连点穴碰这两下,他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啊……啊。”
吴氏被封了哑穴,当即哑声,想张口骂人,努力了半天,只发出一点点声音。
苏采莲瞧吴氏憋红了一张老脸,一句话说不出来,心里一阵后怕,这种说不出话的滋味,她尝过。
“你……你将我娘咋了?”
周香菊见吴氏哑巴了,瞪眼将无忌盯着,方才还恨不得吴氏去死,此刻瞧她哑声,却做出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当然,她并非真的紧张吴氏。
“娘,你咋样了,咋哑声了,你别吓我啊。”她瞪了无忌一眼,赶忙走过去将吴氏的胳膊扶住。
“啊啊,唔唔。”吴氏憋得老脸通红,用手使劲抠了抠嗓子,还是说不出一句话。
“好啊,云沫,你家的下人将我娘弄哑了。”周香菊确定吴氏真的哑声了,咋呼一声,丢开吴氏的胳膊,走上前两步,瞪眼将云沫瞧着,“下人犯错,东家负责,云沫,你得陪我家医药费。”
云沫见她管自己要医药费,勾起唇角,浅浅的笑了笑。
“周香菊,我原就知道你心肠歹毒,没想到,你的心肠竟然歹毒到了这种地步,方才,你还恨不得吴老太去死,此刻,却又如此紧张她,呵呵,你这个做儿媳的,是真紧张婆母呢,还是假惺惺做样子,想利用婆母从我这里讹诈银子。”
“你……你胡说什么。”云沫几句话戳中周香菊的心思,周香菊吞吞吐吐,有些羞恼。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云沫冷冷道。
周香菊感到心虚,被云沫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云沫盯了周香菊几眼,随即冷挑向吴氏,道:“吴氏,是你嘴贱,我家下人看不过去了,才出手教训你,你怨不得别人。”
虽然云沫从未将无忌,无念当下人,但是,在村民们眼里,无忌,无念就是她花钱买的奴仆,她也不好解释什么,只得顺着周香菊的话回答。
“周香菊,你想要我陪医药费,那是不可能的。”
别说无忌只点了吴氏的哑穴,就算真伤了吴氏,那也是吴氏嘴贱惹的祸,活该。
“你若再继续吵吵个没完,小心我让人也封了你的嘴。”
周香玉知道周香菊是想讹诈云沫的钱,但是,云沫的钱哪有这么容易讹诈的。
“二妹,你快别说了。”周香玉怕周香菊惹急了云沫,赶紧将她拽到身边,不断冲她使眼色,“树苗咱也卖了,赶紧离开。”
“二妹,你看见没,那个叫云夜的家丁要发怒了。”周香玉将周香菊拉到身边,轻轻在她耳边提醒,“昌平候府的人,咱们可惹不起。”
周香菊听了她的话,本能的抬头朝云夜看去。
这一抬头,她吓得身子哆嗦了一下,差点没憋住尿了出来。
哎呦,她的娘呢,那家丁的眼神咋这样冷,像要吃人一样。
“大姐,多亏有你提醒。”周香菊从云夜身上收回视线,拍了拍胸口,心里一阵后怕。
“叫上珠儿跟彩云,咱们赶紧离开,不管那死老虔婆了。”
那死老虔婆活着惹人烦,最好能死在外面。
四人丢下吴氏,脚底板抹油,火速离开,走得比跑还快,好像被鬼追一样。
“啊啊……”吴氏见周香菊丢下自己,又怒又说不出话,气得狠狠跺了跺脚。
盯着周氏姐妹离开后,云沫这才回到院子继续忙事情。
将村民上山挖的腐婢树苗全数收购了,云沫让无忌,无念统计了一下,一共是三千一百株,秋家五亩地,马成子家三亩地,八亩地足够将这三千一百株腐婢树种下。
当天晚上,趁云夜,无忌,无念睡熟之后,云沫如同上次一样,将三千多株腐婢树搬进了仙源福境吸收灵气,好在她突破了仙源天诀第一重,否则,将三千多株树苗搬进仙源福境有得她消受。
笠日清晨,她又趁云夜,无忌,无念三人还没起床,就进了仙源福境,将所有树苗都搬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原处。
“都起床了,赶紧洗脸吃早饭,吃完早饭,无忌送童童去县学,云夜,无念都给我下地种树。”云沫做好早饭,端着从灶房里走出来,正见无忌打着哈欠站在院子里,无念则在井边帮小豆丁打洗脸水。
无忌吸了吸鼻子,闻到一阵浓郁的烙饼香味,扭头一看,瞧见云沫端着一大盘葱油烙饼从灶房里走出来,“东家,你做的饼真是人间美味。”
他走过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盘里金黄的烙饼,馋得肚子咕噜咕噜叫唤。
云沫听到他肚子叫,白了他一眼,“赶紧去洗脸,别将眼屎掉在盘里。”
“得令。”无忌痞痞的笑了笑,大步朝井边走去。
他与云沫相处了这些时间,了解了云沫的为人,说话做事比刚来阳雀村那会儿放松了许多,因为云沫的关系,他们高大威武的摄政王也变得比以前爱笑了,所以,他更没什么好紧张的。
云沫盯着无忌离开,心里有些小郁闷。
小豆丁哪里是买了两个奴仆回来,分明是给她请了两个主子回来,记得前几日,她让无念烧火,这妞差点点燃了整个灶房,昨日,她让无忌刷碗,这厮差点摔烂了所有的碗,好在她发现及时,挽回了一些损失,现在,最苦逼的是,明明雇佣了帮手,却还得她每天烧饭,真是劳碌命啊。
吃过早饭,云沫找了四把锄头,丢了两把跟云夜,剩下两把,自己和无念一人扛一把。
“东家,为什么是四把锄头?”无忌将枣红马牵到院子里,正准备送云晓童去县学。
云沫听他问了这么个白痴的问题,淡淡瞥他一眼,道:“其中一把锄头是给你预备的,将童童送去县学,你就快些回来种树。”
“种树,你们二人总会吧。”云沫扛着锄头,挑眼将无忌,无念盯着。
无忌盯着云沫手中的锄头,看了又看,觉得锄头这个神奇的东西,看着好生变扭,他的手可是握剑的,握锄头,大材小用嘛。
“这个……”听云沫问,他回答得有些支支吾吾,“兴许会吧。”
“东家,种树比做饭洗碗简单,我们学学,应该能行。”无念倒是实诚。
听两人说完,云沫抬手拧了拧自己的眉心,觉得好生头疼,估计,她是天底下最苦逼的东家,雇了帮手,什么事情都还得自己亲自动手。
云夜瞧云沫拧着眉心,模样有些难受,淡淡道:“他们不会种树,我可以教,直到教会他们。”说话,他清冷的视线在无忌,无念二人身上划过。
无忌,无念吓得心一颤,互看一眼,隐隐预测到,接下来的日子,他们的生活将会很艰辛。
王亲自教他们种树,他们敢说学不会吗?又不是找死。
“哈哈……”迫于某王的威慑,无忌很勉强的大笑了两声,“东家,不就是种树吗,这活儿简单,我们一定能行。”
“东家,我会尽力。”无念挑眉将云沫盯着,心里有些愧疚。
来阳雀村的这些日子,她跟无忌基本没做什么,甚至,还让王亲自做饭,做下属做成他们这样儿的,也真是罪过。
云沫瞧两人此刻的表现,心里还算满意。
“那你赶紧将童童送去县学,早去早回,我们在地里等着你。”她对无忌道。
云晓童收拾好书包从屋里走出来,正好听见云沫对无忌说的话,等云沫说完,他走到无忌的身边,扬头将他望着。
“啊,无忌叔叔,原来你是大忙人呀,那咱们得快些走,我不能耽误你太多时间,不然,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噗!过意不去。
无忌见他小嘴一张一合,尽说些天真又气死人的话,差点在心里喷了一口老血。
云晓童说完,云沫嘴角也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两下。
她发现,这小子跟着云夜混,变得越来越腹黑不说,如今还邪恶了。
无忌将云晓童抱上枣红马,两人骑着马,飞奔出院子,朝秭归县而去。
两人离开后,云沫这才与云夜,无念扛着腐婢树苗跟锄头,朝秋家的田地走去。
之前,云沫与贺九娘,桂氏商量好了,先种秋家的五亩地,余下的树苗,再种到马老二家的三亩地里。
“云沫丫头,你来得正好,这地,我都给犁出来了,只管将苗子种下就成。”
三人扛着树苗走到秋家地里,恰赶上马成子将地犁了出来。
“马二叔,辛苦你了。”云沫见他撑着犁耙,累得满头大汗,客气的笑了笑。
“辛苦啥,这树种了,我家也跟着赚钱,又不白累。”马成子一边说话,一边扯袖子擦脸上的汗水,“云沫丫头,你们先种着,我先将犁耙放好,牵牛去那边吃会儿草,就来帮你们。”
这牛跟犁耙是马成子在村长田双喜家借的,借人家牛犁田,可得将牛给喂饱,否则,下次再借,就困难了。
云沫明白这个理儿,没多说什么,冲着马成子点了点头,让他只管将牛牵去吃草。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要忙着种树,云沫就趁赵小福上豆腐坊拿观音豆腐时,顺带着将木槿花,香椿芽也捎带了去,省得再专程让无忌跑一趟闻香楼。
贺九娘,秋月,桂氏,马芝莲上午忙完豆腐坊的事,下午空了,也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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