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完全没有武功底子,便只能教他先扎马步,先将下盘练稳。
云沫泡好茶出来,正见那一大一小扎着马步,直挺挺的立在哪里。
半个时辰后,云晓童额头上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云沫走过去,帮他擦了擦,道:“童童,要是累,咱们今天就练到这里。”
她知道慈母多败儿这句话,她是慈母,但不会败儿,小豆丁才五岁,这么热的天,能稳扎马步半个时辰,已属难得,凡事都讲究循序渐进,就算小豆丁再天资聪颖,也不能一口吞个大粑粑,练武之事,得慢慢的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娘亲,我不累。”哪知,没有云夜许可,云晓童对着云沫摇了摇头,咬着唇,露出一脸坚毅之色。
“马步,今天就练在这里。”云夜见他眉宇之间露出的坚毅之色,心里赞赏。
臭小子确实是练武的一块好材料,不但根骨佳,最重要的是够坚毅。
“收起马步,在原地抖抖腿,晃一晃手臂,就可以休息了。”
“嗯。”听见云夜发话,云晓童这才点头,收了马步,然后在原地动腿,晃手。
云沫见云晓童摇晃着腿脚,也蹲下身子,帮他揉。
她是魂穿人士,自然知道云夜这般吩咐的道理,小豆丁初初学武,筋骨根本没有拉开,突然扎了这么久的马步,若不将手脚都活动一下,明日起床,身上定会酸痛难忍。
想到这里,云沫抬起眸子,淡淡的瞥了云夜一眼,见他正倒了一碗凉茶在喝,她勾起唇角,微微笑了笑。
云夜这人看似孤高,冷傲,其实,了解之后,才发现他是一个心思缜密,处处设想周全之人,在他孤高,冷傲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温暖的心。
笠日,天刚蒙蒙亮,云晓童就被云夜从被窝里挖了起来。
小家伙也算毅力超常,就算睡意绵绵,也硬是咬着牙爬了起来,还不用云沫帮忙,自己穿好了衣服,打着哈欠走到院子里。
“夜叔叔,咱们今天还扎马步吗?”
“马步,待会儿再扎,现在,咱们先跑步。”说话间,云夜将两个沙袋丢给云晓童,“将沙袋绑在腿上。”
“嗯。”云晓童接过沙袋,看了云夜一眼,没问为什么,便蹲下身子,将沙袋绑在了自己的小腿上。
云沫站在门口,见小豆丁绑好了沙袋,跟着云夜跑出了茅草屋,沿着院外的小道一直向前,像是往雾峰山而去。
腿绑沙袋跑步,爬山,这不仅可以锻炼人的毅力跟体魄,也是修习轻功的一种常用方法,看来,云夜是想利用这种方法,教小豆丁轻功了。
云沫见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消失在了眼前,这才关上了房门,索性已无睡意,便一念口诀,进了仙源福境。
仙源福境内依旧阳光明媚,不过,云沫觉察到,视乎里面的灵气比之前更加充沛了,她深吸一口气,朝着黄灵地走去。
前日晚间,她进来看过,种在黄灵地的那些香椿苗,木槿苗长高,长壮了不少,枝繁叶茂,比种在外面的那些树苗高出很远。
“吼,主人,你的修为又进步了。”云沫刚走到黄灵地,金子就朝她奔了过来。
“金子,你怎么知道我修为又进步了?”云沫蹲下身子,伸手将它提到半空,疑惑的盯着它。
金子抖了抖毛,四蹄在半空乱抓一阵,对着云沫做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主人,你真笨,难道你没感觉到周围的灵气充盈了不少吗?”
“源福境里的灵气是充沛了不少,金子,这难道与我的修为有关?”云沫拨弄了一下金子的大尾,继续问。
金子闪了闪圆呼噜的兽眼,又赏了一个鄙视的眼神给云沫。
“吼,爷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主人,吼吼。”它鄙视完云沫后,又摆出一副它很哀伤的模样,“主人,你想知道原因吗?想知道原因,就先将爷放下来。”
“金爷,你很威风嘛。”
云沫盯着它圆呼的兽眼,笑得阴森森,露着一口白牙。
这只逗比小狮子,不仅鄙视她,还敢威胁她,到底谁是主人,谁是兽宠?
“主人,你……你想干嘛?”见云沫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金子直觉不妙,哆嗦了一下身子,赶紧将自己的大尾巴夹起来。
它可怜的大尾巴,已经被眼前这个女人蹂躏了不知多少回,吼。
“放心,这一次,我不拔你尾巴上的毛。”云沫森然道,说着,她对金子挑了挑眼,笑得更加阴森恐怖,“喂,金子,想不想尝尝红烧狮子头?”
“吼,爷不要吃红烧狮子头。”
金子吓得尿急,四蹄猛蹬,用了打滚的力气,才从云沫手里逃掉。
“主人,因为你的血解开了仙源福境的封印,所以,你和仙源福境早已融合为一体,你的修为进步,仙源福境内的灵气自然也会充盈。”金子挣脱后,一个劲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向云沫解释,连头都不敢回一下,生怕云沫将它逮回去做什么红烧狮子头。
金子在狂奔逃命,其实,云沫压根就没瞧它一眼,只见她凝着眉头,在想事情。
依照金子的话,只要她修为越高,仙源福境内的灵气就会越充沛,若是这样,将红灵地,圣灵湖,仙源洞的封印解开,仙源福境内的灵气就会达到巅峰,到时候,想种灵药,灵果几乎都不是问题了,之前,金子说红灵地可以种出灵药,灵果,她还有些半信半疑,毕竟,就红灵地现在那副死样,能种土豆就不错了。
外面天还未大亮,云夜跟云晓童也刚出门锻炼,贺九娘,秋月她们也得一会儿才上门做早工,云沫有的是时间,她围着黄灵地转了一圈,将所有的树苗都检查了一遍,见几乎每一棵树苗都长得很好,便拿出仙源天决盘膝坐在地上修炼起来,修炼了这么些时日,她觉得自己体内的真气视乎充盈了不少,起初,仅觉得有一股细细的热流在体内流转,最近时日,她明显觉得体内这股热流强大了不少,在她体内流转起来,像一条崩腾的河流,更有一股力道似要从她的体内冲出来。
修炼完一个周天,云沫睁开眼,擦了擦额头的汗,见时辰不早了,一念口诀,出了仙源福境。
回到茅草屋,她刚将洗脸水烧好,云夜,云晓童就回来了。
“童童,赶紧洗把脸,将身上的汗擦擦,去将衣服换了。”见云晓童跑得满头大汗,连身上的小褂子都湿透了,云沫赶紧打了盆热水,叫他洗脸。
云夜也是一身汗水,他走进灶房,提了一桶凉水,准备去驴棚那边冲洗。
“那边有皂角。”云沫随手一指。
见云夜提着凉水准备去驴棚那边冲澡,她并没有说什么,不管早上,晚上,这人从来都是用凉水冲澡,她都见怪不怪了。
“嗯。”云夜点了点头,拿了皂角,离开的时候看了云晓童一眼,“吃完早饭,练马步。”说完,转身就出了灶房。
吃完早饭,练马步?会不会抓得太紧了?
云沫盯着云夜离开的背影,脸上有些狐疑。
云夜走出灶房,确定云沫已经看不见自己了,才勾了勾唇,古井一样的眸子里露出一抹笑意,笑得跟只狐狸一般。
他盯着臭小子练武,臭小子自然就远离了荀澈那小白脸,如此一来,臭小子跟自己就更亲近了。
想到这里,他嘴角的幅度加大加深,觉得心情愉悦,精神舒爽。
早饭,荀澈没过来吃,是云沫做好了送去帐篷的。
云春生家里,袁金铃隔着院子里的土墙,瞧着云沫端着做好的早餐出门,往荀澈的帐篷而去,气得藏在袖子下的手握了又握。
“小姐,云沫那贱人一定是使了什么狐媚男人的手段,才令荀公子一时迷失了心智。”慧珍觉察到袁金铃的怒气,赶紧道:“珍珠妹妹不是说了吗,云沫那贱人惯会勾搭男人。”
“袁小姐,你得赶紧想想办法,如若不然,荀公子就被云沫那贱人给抢去了。”云珍珠也道,“我可瞧得清清楚楚,荀公子来阳雀村这些天,可是天天上茅草屋,也不知道云沫那贱人给荀公子灌了啥*汤,竟能将荀公子迷得这般晕头转向。”
云珍珠站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大堆话。
感觉到袁金铃对云沫的怒气,她心里暗暗直乐,就差拍手鼓掌叫好。
袁金铃越恨云沫,她心里就越高兴,她不敢对付云沫,袁金铃敢啊,袁金铃是县令千金,有权有势,最好将云沫那贱人弄进大牢,好好的打一顿板子。
云珍珠的话就像一根针一样,狠狠的刺进了袁金铃的心里,她侧过脸,狠狠的瞪了云珍珠一眼。
云珍珠吓得哆嗦了一下,“袁……袁小姐,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定要先下手为强,不能让云沫那贱人将荀公子给抢走了,云沫那贱人残花败柳一个,不贞不洁,怎么配得上荀公子,只有像袁小姐这样的美人与荀公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完云珍珠后面的话,袁金铃脸色稍微好看了些,收回了瞪她的眼神。
“慧珍,你过来。”袁金铃从云珍珠身上收回视线,转眸对着慧珍招了招手。
慧珍赶紧靠上前,附耳上去,“小姐,您有何吩咐?”
“好了,你去办吧。”袁金铃压着嗓子,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好久,然后才一挥手。
“是,小姐。”慧珍点头,转身离开。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
茅草屋里,云沫,云夜,荀澈,云晓童正在用晚饭,气氛难得的融洽。
“云沫,小贱人,你给老子滚出来。”几人正用着饭,突然,一个男子的叫骂声传进了茅屋。
云夜眯了眯眸子,古井样深邃的眸底浮现出一点冷意。
荀澈将竹筷搁下,脸上的笑容失去了平日的暖意,看得出,他也发怒了。
云晓童也很不高兴,若不是云沫将他拉着,估计他已经冲到院子里了。
一屋子人,就属云沫这个当事人最为镇定。
只见她侧着脸,两道犀利的视线射向门口,嘴角轻轻勾着,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浅笑,虽然她此刻笑着,但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在她笑容的底下藏着一把冷刀子。
“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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